她的手,远比他想象中要粗糙,却柔软如棉絮。
白嫩纤巧,指尖却布满薄薄的茧,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感。
忽然间,沈惊觉脑海深处激起一阵麻酥酥的电波传遍神经末梢,情不自禁的,眼前晃过迷离的月光、轻舞的窗纱、旖旎交缠的人影……
全是陌生的场景,却都是熟悉的感觉。
沈惊觉深呼吸定神,喉咙上下翕动。
他对金恩柔,都没起过这种念想,怎么对她,一个次次挑战他脾气的前妻,会动了这种难堪的贪念。
不可理喻。
唐俏儿感受到他指腹传来滚烫热度,心也烫了一下,忙想缩回手。
“行了。”
“缠纱布。”
男人不依,指尖收力捏着她的小手,眸色微潮着冷谑一声,“你这几天是去挖煤了吗?手指这么粗糙,都是茧子。”
“没,我掏粪去了。”唐俏儿知道这男人好干净,故意膈应他。
“白小小,你能好好说人话吗?”沈惊觉剑眉一轩。
“我说的就是人话,你听不懂说明我们不是同类。”
唐俏儿翘着琼鼻,眉眼如丝,笑得狡黠又挑衅。
沈惊觉心里蹿起股暗火,这女人,有了靠山竟然越肆无忌惮。
但,他又觉得鲜。
如果不是离婚了,他都不知道白小小还有这么古灵精的时候。
虽然唐俏儿只是小伤,但沈惊觉动作干脆利落,处理起来仍得心应手。多年的养尊处优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会了的废人。
她找三哥查过他档案的,这个男人,曾在军校时门门成绩不是状元就是榜眼。
偶有鳌头之争,与他分庭抗礼的,只有她四哥白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