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敦进门微微颔,坐在椅子上:“梅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师父说一路劳顿,让我过来给贵妃娘娘请一个平安脉。”梅若雪说。
额尔敦垂眸,邵老夫人是记得自己求她的徒弟出手给母亲治病的事,可如今还需要治病吗?如果这真的算病的话,或许都不用另寻药了,自己就是药。
良久,额尔敦摇了摇头:“母亲只是太累了,休息几日就好了。”
“殿下,不如让我给您请个平安脉吧。”梅若雪知道现在的九皇子对邵家非常重要,主动说。
额尔敦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手腕,抬眸:“梅姑娘,我从小体弱,并无大碍。”
“这。”梅若雪起身:“那先告辞了。”
毕竟人家拒绝的如此明显了,有道是医不叩门,自己看出来额尔敦不妥当,人家不想让自己治病,留在这里也尴尬。
额尔敦点了点头。
梅若雪出门往回走。
此时。
顿珠姬玛跪在地上:“邵老夫人,求您救救额尔敦吧。”
穆晚晴双手搀扶着顿珠姬玛起身,让凤御出去休息片刻,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穆晚晴才头一次看清楚顿珠姬玛的模样。
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是弱柳扶风的柔弱美,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都是乞求的意味,别说这幅样子对一个男子了,就是自己也会觉得应该帮她。
女人呢,一张好看且灵动的脸,真的会成为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贵妃娘娘万万不可如此大礼,折煞老妇了,您尽可吩咐,老妇会尽力而为。”穆晚晴扶着顿珠姬玛坐下来。
顿珠姬玛垂着头,哽咽着说:“听额尔敦说过,您有个医术很厉害的徒儿。”
“过誉了,若雪倒是会一些岐黄之术,刚才老妇也让她过去给贵妃娘娘请平安脉了,是没见到吗?”穆晚晴有些疑惑的问。
顿珠姬玛抬头,眼神有几分迫切:“她是救不了我们母子的,既是您的徒儿,是不是您要更厉害许多?”
穆晚晴:……!!!
如果理论知识可以算数,穆晚晴很自信背书没有一个徒儿能过自己,可实战经验,闹笑话了不是?自己连草药都认不出全,哪里来的厉害?
正要回答,梅若雪已经回来了,在门外:“师父,若雪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若雪啊,进来吧。”穆晚晴立刻接话儿,担心梅若雪说出来别的不能被外人听到的话。
梅若雪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顿珠姬玛,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不动声色的走到穆晚晴跟前:“师父,徒儿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说着,她就跪在穆晚晴前面了,她这一跪下,顿珠姬玛就不得不往后挪一挪,拉开了和穆晚晴的距离。
梅若雪抬头,眼神询问师父,这女人有点儿邪性,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