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轻笑了一声,用勺子盛了粥递到我嘴边:“好啦,快点吃吧。”
我含泪张开嘴,呜呜呜,都多大了居然还要别人喂饭,而且黄发男人还十分贴(过)心(分)地在我的领口处掖好了……特制版成人围嘴。
一般饭都是他们轮流做,香克斯做的次数最少,主要是他做的没有另外几个好吃。我就完全不用负责这个工作了,一个是没时间、一个是根本没有力气,生活起居什么的也多数是他们在忙。偶尔红发海贼团的干部们会过来找香克斯,大家晚上开个聚会什么的,只有趁着这个时候我才能稍微休息一下。
我从未期盼宴会能开得更勤一些,以前我无法理解宴会到底哪里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风水轮流转啊。
但凡他们能做个人,我每天都不会过得这么惨。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米霍克虽然在白天的时候非常严苛,但是结束训练之后还是很温柔的。
“那个……有、有点疼……”我嘶嘶哈哈地说,趴在床上,脸换了另一边挨着床单。
金色瞳孔的黑发男人正帮我用药油揉捏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这样能让我快速放松,不至于第二天起来之后太痛苦,闻言,他稍微收敛了一点手上的力道,轻重恰好地按揉每块白天使用过的肌肉,耐心地一遍遍重复机械的工作。
其实如果每天晚上能有人给按按摩,还是挺幸福的。
最令我不解的是,明明这里面我是年纪最小的,反而每天他们都活力四射,像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就我一天天半死不拉活的,连个人样都没有。
为了让我心里感觉平衡一些,我做什么训练他们就跟着做多少,但后果就是差距更加明显了,我做完一组气喘吁吁,他们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根本就是站在原地没动弹。
我真的,已经完全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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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虽然我依旧很菜,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特训,实力还是明显能看出来提高了一些的。
不提高也不行啊,为了加强我的见闻色,他们连各种极端的手段都想出来了,倒不至于真的是米霍克拿着他的黑刀·夜追杀我,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是贝克曼弄了一把玩具枪,正常是要装BB弹的,但是考虑到塑料打在身上太疼,只能换材料,但也不能是特别没有威胁性的,必须要让我‘害怕’被打到,从而去躲避射出来的子弹,最后选用了橡胶材质。
于是森林里就经常出现我的尖叫声,惊起一片飞鸟。
不过效果倒是很显著,就是从我刚开始经常挨打到现在基本能躲开了,但是仅限于在开阔的平地上,我还没有办法能够‘三心二意’,通常顾着这边不被子弹打到的时候就忘记了别的地方了,在地势和环境复杂地地方就经常容易……撞树上。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我浑身青青紫紫(树上磕的)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软踏踏地回到房间里,正面朝向倒在自己的床上,缓了半天才感觉到一直高速跳动的心脏逐渐没那么激动了,然后才唉声叹气地坐了起来。
余光里,有什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信封,主调是可爱的粉色,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窗前的桌子上。
它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我想忽视也很难。
窗户是开着的,是送信的海鸥自己送到这里的吗?而且看着也不像是他们几个能干出来的事,都生活在一起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呢?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悄下床、不想打草惊蛇地去看那个信封,尽量轻手轻脚不引起任何过大的声响,免得楼下的人能听到。
那上面的INVITATION字样是优雅的意大利花体字,和信封的颜色同一个主调,深粉色的,还有可爱的图案花纹装点。
但是角落里的署名却让我的心脏再一次剧烈地‘砰砰’跳起来,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收到来自这个人的信,虽然第一眼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答案了。
像是被烫到一样,信封从我的指尖滑落。
我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庆幸刚才说不让他们上来找我了,让我有一定时间能够缓冲。
半晌之后,我慢慢拆开信封,里面的卡片比信封外面还要精致华丽,还附带了一张写了十分简短的PS的小纸片。
上面给出的时间离现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还有大概三个月的时间。说是考虑到我还需要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再加上现在他们人不齐,要等出任务的回来,所以定在了三个月之后。
不知不觉中,离海神节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马尔科很快就要离开了,作为白胡子海贼团的一番队队长兼船医,他真的不可以再留太久。
所以……我满打满算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留在这里,为了给路上预留出足够的时间,我必须提前出发。
“阿银,我记得你是不是可以让我特别忘记某一件事情来着?”我在意识当中问道。
它飘出来浮在半空中,环着两只小手:“……可以倒是可以,你要忘记这封信的内容吗?”
“只是暂时而已。”我从桌上拿起火柴先点燃了蜡烛,然后把信封和邀请函挨个烧掉、不留一点痕迹,“等时间到了你再提醒我,不然这件事我根本就藏不住的。”
他们都太敏锐了,一下子就能从我的情绪上判断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唯独这件事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了也一定不会同意我去的,然而我必须去,不然死的可能就是曾经在我生命中留下过痕迹的人。
一瞬间,太多人的面孔出现在脑海中了。
香波地的夏琪,在马林梵多生活时的特雷西夫人,甚至是经常卖给我花肥和土壤的集市奶奶……
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和这个世界有了这么多牵绊。
但是,或许不得不斩断一些了。
*
两个半月之后在耶稣布的生日宴会上,我准时准点想起了这件事。
因为是难得的宴会,我们终于从森林里出来了,再一次见到了大海,可是我一点都没有参加宴会的心情。即使这里是春岛,现在轮到了它自己的冬季,接近晚上了海风还是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