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艾尔维拉苦笑:“即使不论身份,这肮脏的血脉也只会让列巴家族陷入被皇室掌控的危险。”
“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上将,那只叫佩兰波的雄虫,我们可怜的兄弟,还活着,对吗?”
“我在梦中看到他有一日出现在星网的头条上。”
“所以呢?”帕特恩歪了下头:“你来找我是为了佩兰波?”
“嗯……也可以这么说,”艾尔维拉将腿翘到桌子上,双手抱头后仰,只用椅子的一根脚支撑着整副身体:“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他怎么活下来的?他的身体里,还流着温莎的血液吗?”
“让我给您个提示吧,上将,”艾尔维拉勾唇,仍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许您可以以这个为筹码,去和伊恩聊聊。”
“伊恩?”帕特恩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那家伙之前坚持不懈地加着他的好友,在皇太子定下后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准确地说,是伊恩的雌父,雪伦·罗拉。”
艾尔维拉放松地舒展着身体,完全不担心会不会跌倒,嘴里感叹道:“有雌父的虫就是好啊。”
“只要伊恩的雌父在,别西法就永远不会像吞噬诺曼那样吞噬伊恩。”
“这是你的诚意?”帕特恩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已经快晚上了。
“那么交易的内容呢?”
“好吧好吧,您看起来似乎真的很赶时间。”
艾尔维拉无奈:“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言了,上将。”
“我可以告诉您我所知的一切更有价值的东西,绝对不会让您亏本,而您要保证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件事。”
“确保我活着。”
帕特恩明白了:“你是为了身体里那可能失控的血液?”
“这也包含着上一次的交易,上将,”艾尔维拉道:“您伴侣的身份乎我的意料,王虫的存在对任何温莎虫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您同样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没想过虫母的权柄这么快就会被您找到。”
帕特恩眯眼:“这才是你要来前线的目的?为了虫母?”
“嗯哼,”艾尔维拉没有否认:“上将要不要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聪明的雌虫总会站在正确的位置上,我那没什么存在感的三哥(雾霓,被召回帝星给别西法疗伤的虫)才是最不听话的那个。”
“既在属于王虫的领地上畅通无阻,也在属于温莎的领地上毫无阻碍地游走。”
“甚至,在所有虫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现了被我们伟大的主脑藏起来的东西。”
艾尔维拉抬手,在帕特恩的目光中向上一指。
“一颗月亮。”
“而更让虫笑的是,”艾尔维拉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笑得前俯后仰,椅子摩擦着地面出刺耳的声音:“那只是一个月亮的投影!”
“八千年来,那些长老祭司将一只只王虫引入虚假的月亮中,任凭他们在其中被吞噬生命,而后,又开始摇头哀叹着寻找下一个王虫。”
“猜猜看?那些死去的王虫成为了什么?”
艾尔维拉满怀恶意地望着已经冷下脸的帕特恩:“让我再给您个提示吧,尊敬的上将,尊敬的母亲——”
“我们伟大的主脑,有一颗会跳动、会流血的心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