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当然不可能。
正常人光是吞下去一点毛都已经快要噎死了,哪可能一直往里吞。
还没等咽下去,估计就已经死透气了。
在他们动刀之前,刀疤身上也没有其他伤口,也排除了有人在他死后塞进去这种可能。
这个兔子毛,怕是从他身体里面开始长的。
刀疤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伤口处的兔毛都吸饱了血。
众人的眼神飘忽,最终凝到同一点去。
村口的酒馆。
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也不言而喻了。
众人的目光在酒馆上汇合,一道红光突然闪了一下子,
就好像记忆被唤醒一样,他们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大部分人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连最小的一个,都几乎有五个月孕肚那么大。
只有少部分的人还是正常的样子。
这些人的老婆看起来都很凶,没有去过酒馆。
里面有个人我认得,父亲叫他一起去酒馆,半路被他的老婆看到了。
她的老婆拿着棍冲到前面,“你今天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父亲回来特地和母亲说了这件事,“一个男的,被老婆管成这样,也是丢人。”
如今那人站着,深呼吸,放松了一口气。
而那些肚子大的人都慌乱了阵脚。
甚至有人哭出了声,
“怎么办啊,我不想死,我就不该去哪个酒馆的。”
“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还没有娶老婆,我不想死啊。”
众人哀嚎着,为自己的命运惋惜。
很快,他们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直冲冲的跑到父亲面前,揪着他的衣领。
“不是你带我们去的吗,你怎么没事?”
我的眼神死死的盯在父亲身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自然也没有忽略,
皮毛从肚皮崩开时,父亲眼底的慌乱与恐惧。
好似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产生对死亡无限逼近的本能反应。
但他的身上又多了些淡定。
我也疑惑,按照报复的顺序来说,
父亲定是第一位,
他却仿佛有神灵庇佑一样,一直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