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芒说:“我以为你们都挺排外的。”
“看人吧,反正跟我没关系,你来了又没让我滚蛋。”纪连蓝说,“反而我觉得她挺蠢的,都知道你有背景,还敢这么干,不怕得罪人。”
“诶,”纪连蓝突奇想,“你能让她滚蛋吗?”
应再芒想了想:“好像不能。”
纪连蓝遗憾地啧一声。
纪连蓝靠着椅子叹道:“有背景你就表现的牛逼点呗,在办公室你那么好说话看起来像个小绵羊,所以他们才敢欺负你。”
应再芒失笑:“这又不是黑社会。”
他又好奇:“换位置的那个人呢?她故意搞砸合同,组长就这么放了她?”
应再芒摸着下巴:“我说早上组长的态度那么奇怪呢,原来她早就知道。”
“以前不一定,现在她肯定不会作,因为对她来说这不算坏事啊。”
纪连蓝伸出食指晃了晃:“现在追谁的责不要紧,重要的是补救,放心吧,这个合同就算丢了公司也不会倒闭,她说的那么严重,我猜是借机拉拢你的关系?”
“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人拉了你一把,你肯定会记得这份人情的。”
纪连蓝笑了笑:“你说对吗?”
被纪连蓝这么一点,应再芒也明白了,这就和欲擒故纵是差不多的道理。
纪连蓝现在跟他说这些,其实也是一个性质。
但他没必要对纪连蓝排斥,应再芒想,因为这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
应再芒和纪连蓝边聊边吃午饭,这时手机响起,是商恪来了电话,应再芒接起:“怎么了?”
“临时有事出差。”商恪说,“刚下飞机。”
“哦……”应再芒还很想和商恪上床,虽然现在没那么强烈了,但听到商恪出差还是有点失落,他问,“多久能回来啊?”
商恪说:“还不确定,我尽快。”
“好吧。”应再芒恹恹地挂了电话。
“你男朋友?”纪连蓝问。
应再芒疑惑地看她:“你怎么……?”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我怎么知道?”纪连蓝揶揄地笑,“不知道啊,我猜的,你看起来就不直,刚刚打电话的语气比在办公室还软,难不成你跟你爸妈这么说话啊?”
“你男朋友丢下你了?”纪连蓝眼里的打趣更甚。
“不是。”应再芒轻哼,“他出差了。”
“哎,”纪连蓝撞撞应再芒的胳膊,“下班一起去喝酒吗?我挺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应再芒想了想,反正商恪也不在家,而且他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就当放松一下。
应再芒点点头说:“好啊。”
这边商恪挂了电话之后总觉得应再芒的语气不对,听起来不怎么开心,怕应再芒自己一个人又乱琢磨,忙完后商恪又给应再芒打了个电话,这次听起来应再芒的语气就欢快了很多,还告诉商恪下班后他约了人要出去玩。
商恪本想再问几句,但已经提示了忙音,商恪放下手机,皱着眉,表情算不上好,同时有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流窜,他想问应再芒和谁出去,去哪里玩,什么时候回来,玩的什么能不能说的更具体些。这些念头划过,商恪恍然意识到了他正变得很奇怪,他想要掌控应再芒已经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地步,他以为应再芒会像以前那样安安稳稳待在他的身边,但他突然又不确定了。
应再芒还是捉摸不透,而他好像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