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好,外面也开席了,屋里的人都出去了,秦怡婷坐在床边揉揉脸,“这辈子第一次爬起来就开始笑,一刻都没停过,我脸都笑僵了。”
时瑾然也揉揉自己的脸颊,“结婚喜事,大家都这样,等吃完饭,就好了。”
两人没在房间坐太久,就被邵春华喊出来敬酒,开席后,堂屋里两桌,一桌是舅舅、姨夫、姑夫们,由伯伯和叔叔们陪吃陪喝,一桌是送亲的。
院子里外,时家摆了十来桌席,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乡里乡亲。
菜上后,邵春华领着新郎新娘,先从舅舅、姨夫、姑夫敬酒,邵春华还给时瑾然介绍人。
从里到外,全都敬一遍,时瑾然的酒她早就换成了掺水的酒,一圈下来,喝的酒不算多。
敬完酒,秦怡婷就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时瑾然端着饭菜进来。
外面吆喝声,敬酒声不断,大家有说有笑,热热闹闹。
终于办婚礼了,时瑾然放松下来,伸手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好热,浑身冒汗。”
“嗯!我现在也是,浑身黏糊糊的,等吃完饭送完客人,我就洗澡。”
热闹的一天结束,邵春华送完客人,全家开始打扫卫生。
胡青对着大嫂问:“小时这办一次酒席得要多少钱啊!”
中午在桌子她可仔细数了,一共十二个菜,鱼,鸡,猪肉,鸡蛋,猪肉都是两个菜。
一顿宴席就花这么多钱,那彩礼婷婷不会全带过来了吧?
胡青心急如焚,前段时间她一直私下找老太太询问彩礼的钱。
老太太一个字都不说,每次都岔开话题,让她无功而返,她倒是有心想闹一场,又怕老三一气之下把彩礼都带走了。
管大花闷头洗碗:“管它多少钱,和你我有关系吗?”
胡青连忙说道:“有啊!时知青现在是秦家的上门女婿了,不得把钱交给老太太保管吗?”
管大花平时话少,但不代表她是傻子,她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胡青,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弟妹,我记得家里规矩只是工分记一起,一起吃饭,人情往来各房归各房,你觉得时知青傻不傻?”
“可当初欣欣结婚彩礼不是也交了一部分给老太太吗?”
管大花:“你觉得能一样吗?欣欣结婚彩礼才十块钱,交给老太太一块钱是因为嫁妆她出了棉花,棉花是工的,那不是上交的钱。”
“当初就说好,各家嫁去各家自己出钱,老大,老二结婚是什么样以后娶媳妇也是什么样。”
胡青不甘心的顿住了。
那么多钱,凭什么一分不交公。
管大花见她还是执迷不悟,也懒得再说,她自己被钱迷花眼,和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劝也劝了,理也讲了,仁至义尽了。
作吧!不就因为是老太太半个侄女,有老太太撑腰,在家天天作。
正好让老太太看看胡家侄女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