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轮到红院头牌脉脉。早有传闻说脉脉是邕州第一美人,只是鲜少有人见过,将她作为压轴,倒也不负盛名。众人从台下望去,只觉“脉脉”身材竟如此修长,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脉脉”突然从华服中抽出佩剑,原地舞起了剑,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这女子秀才艺,无非是歌舞诗绣、琴棋书画,哪见过青楼女子会舞剑的?而且那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看得众人无不叫好。舞毕,众人屏住呼吸,翘首以盼,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究竟生的怎样一副姿容。
“脉脉”利落地掀开了脸上的轻纱。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看直了。那远山般的眉黛,那潭水般深邃的黑眸,那朱砂般嫣红的唇,每一处五官都精巧绝艳到了极致,世间竟有这样的绝色!
突然,台下有人叫了一声,“邕州花魁,当之莫属!”
“邕州花魁,当之莫属!”叫喊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小宝松了口气,看着台上的怀恩,不免有几分骄傲。
那天的花魁头衔,毫无意外地落入了红院,红姨春风得意,喜不自胜。
下了秀台,怀恩拉起小宝就想走,可赵员外带着人拦住了他们,笑眯眯地说:“脉脉姑娘别急着走,老夫想请脉脉姑娘到府上陪陪我远道而来的贵客,可好?”
怀恩眯起眼睛,小宝急道:“不去,我们还有事。”
赵员外脸色一沉,“难道要怠慢我的贵客?”
小宝刚想发作,怀恩冷道:“好,我去。”
赵员外喜道:“请。”
俩人坐上轿子,往员外府行去,小宝惴惴不安,左顾右盼。
怀恩掰过他的下巴,“你紧张什么?”
小宝道:“他让你去陪那什么贵客,我能不紧张吗。”
“我会陪吗?”
小宝有些泄气,“当然不会了。”他小心地看着怀恩,“我是怕你生气。”
怀恩挑了挑眉,“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让你穿女子的衣服,还去参加那个…”小宝越说声音越小。
“你也知道啊。”
小宝哀叫道:“怀恩,我错了,我、我看那姑娘可怜,你别生我气。”
怀恩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胖点了吗?”
小宝一愣,“啊?”
“吃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不胖起来?”
“我每天习武,胖不起来了,我现在更健康啊。”
怀恩笑了笑,“那就好,只要你健康、高兴,我怎么样都行。”
小宝眼眶一热,不知所措地看着怀恩。
怀恩碰了碰他的嘴唇,“我不会为了这点事生你气的,便当行侠仗义吧,反正,这些人也奈何不了我。”
小宝豪气道:“对,咱们行侠仗义。”
轿子很快到了员外府,赵员外亟不可待地将怀恩送进了一个隐秘地别院,他把小宝扯到一边,塞了一锭银元,“去,在外边儿等着你小姐,别添乱。”
小宝露出一个贼笑,“好好好,这就走。”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员外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也乐呵呵地走了。
小宝并没走远,他避过家仆又跑了回来,上去敲了敲门,怀恩打开门把他让了进来。小宝笑道:“怎么样?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我看了他一些东西,至少是三品。”
“哇,确实是大官,难怪赵员外要这么巴结。”他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怀恩道:“怎么处理?”
小宝拿起毛笔,扒开那男人的衣服,在他身上脸上胡画一通,“一会儿就把他这么扔到院子里,等他醒了之后,就有赵员外的好果子吃了,嘿嘿。”
怀恩笑道:“不错。”
小宝欣赏了一番自已的大作,满意地直点头。
怀恩把那男人直接扔到了前院,然后抱起小宝飞上屋檐,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客栈后,小宝大呼过瘾,为自已的义举而得意不已。
怀恩站在床边,费劲地脱着那一身华服。
“我来帮你。”小宝坐在床上,轻解着怀恩的衣服。
怀恩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宝抬起头,正对上怀恩一双如水的美眸。
怀恩素来一身白衣,从来没穿过如此艳丽的衣服,他白皙绝美的容颜在鲜艳华服的映衬下,愈发娇艳欲滴。小宝一时有些看呆了。
怀恩的手指从小宝的发间抚摸到了脸颊,最后放在他唇上,轻轻摩挲。
小宝解开怀恩的衣前襟,笑道:“今天辛苦你了,好好犒劳你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