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听到,放、放……”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苏胤这才放开他。
怀恩狠狠瞪了苏胤一眼,轻轻给小宝拍着背。
“没事儿没事儿,咳,我们以前都这么玩儿……”小宝小声对怀恩说,“苏胤对我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他要生气就不理我了。”
怀恩皱眉道:“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小宝笑眯了眼睛,小声道:“媳妇儿对我真好。”
怀恩面色一红,扭头不再看他,径自往屋里走去。
主厅开八扇大门,四扇主门,旁边隔两道偏门,视野颇为开阔。远远的,几人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负手背对他们,仰头欣赏着墙上的富贵牡丹图。一听见脚步声,那人便转过身来。
小宝心咯噔一下,这人……长得有几分像……
那人长身玉立,身姿如兰,面容俊逸不凡、气质温厚儒雅,长了一张笑面,一派君子气度,叫人不禁心生好感。
苏胤拱手,冲小宝和怀恩道:“快来见过三王爷。”
小宝心下了然,难怪和慎王爷长那么像,听说三王和四王是一母所生。
小宝急忙拱手,作势就要跪,三王爷宗政启渊笑着挥手道:“这些繁琐礼数就免了吧,又不是在皇宫。”
小宝这才直起身子,心下放松不少。叫谁一回家就有个堂堂王爷等着,小心肝儿都有点儿受不了。虽然这个王爷看上去和蔼可亲,连说话的声音都叫人如沐春风,可人家毕竟是个王爷,会笑的老虎难道就不会咬人啊,而且还不知他此行的目的如何。小宝偷偷地在那儿冒冷汗。
只有怀恩自始至终都直挺挺地站着,直到宗政启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才拱了拱手。
宗政启渊上下打量着他,赞叹道:“像,真像啊,当年薛贵妃宫宴上回眸一笑,引得多少皇亲贵族魂不守舍。”
怀恩素来不喜别人拿他容貌做文章,又不是他想长成这样,也不是他想生为薛贵妃的儿子,这么多人惦记他娘,直叫他厌烦不已。
宗政启渊似是察觉到他的不悦,也丝毫不恼,笑呵呵地摆摆手,“大家都坐吧。”
众人坐定。
宗政启渊抿了口茶,看了看怀恩,又看了看小宝,笑道:“这是金小少爷?”
小宝心下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弯身道:“王爷,正是小民。”
“哎,坐,别紧张。”
小宝这才坐下。
宗政启渊又望向怀恩道:“侄儿啊,本王今次来,其实跟二哥有关。”??
怀恩淡道,“他早与我无关。”
“你在统教待了那么多年,又怎能说无关就无关呢。”
小宝急道:“王爷,虽然那是他爹,可那人一点都不顾念父子之情,你看他这一身伤,都是那人干的,怀恩早跟那反贼没关系了。”
宗政启渊诧异地看了苏胤一眼,“怎么……他还不知道?”
苏胤警告地瞪了小宝,恭敬道:“王爷,我们没告诉他。”
“哦……你们自有主张,本王也不便多言。”
小宝愣了愣,用嘴型冲苏胤说:“什么我不知道?”
苏胤白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他。
小宝好奇劲儿上来了,这有什么他不知道,看来是跟怀恩有关的,于是转头又看怀恩。怀恩却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一样没搭理他,小宝郁闷了,居然有怀恩的事是苏胤都知道他却不知道的。
宗政启渊道:“侄儿,其实本王这次来,是要请你帮个忙。”
怀恩眼珠子转了转,“王爷请说。”
“哎,说来难以启齿,本王的四弟他……被二哥所俘,如今被禁于统教之内。”
此言一出,怀恩眉头深锁,小宝瞪大眼睛。
怀恩道:“他怎么会失手被俘?”那天明明是宗政予湛占了上风。
宗政启渊叹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如今最要紧的,是尽快将他救出来,这就是本王此行的目的。”
怀恩道:“你要救他是你的事,我不会出半分力。”想到宗政里瀚和苏胤勾结,害得自已险些和小宝天人永别,若是见到他,都未必能轻饶,何况救他了。
宗政启渊道:“侄儿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去涉险,本王这里有一份较粗略的统教地形图,我只希望你能帮我稍作分析,细化教内结构,标记人员分布,有无机关陷阱之类的,也好让本王营救更顺利些。”
怀恩嗤之以鼻,“我倒想知道,王爷如何说服我帮你。”
宗政启渊笑道:“本王可以为金家平反。”
在场三人脸色均一变。怀恩与小宝尴尬地对望了一眼,一时无言。
“本王来时路过江南,当值盛夏,江南的美景真叫人留恋忘返。金少爷难道不想回家吗?就算金少爷不想,金家二老年事已高,必定很是思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