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满心疲惫,没有太在意,跟随下人到了西院。
西院很整洁,一应摆设齐全,房间里没有熏香,倒是放了两盆蕙兰。
雅致、清幽、竟是分外合她心意。
桌上放着清淡精致的早膳,下人已尽数退下。
可叶青琅没有胃口,关上房门,她疾步走到书案后,奋笔疾书写下两封信。
一封里写明边关内奸姓名,要先送到在外剿匪的外祖父手中。
因为她没有能去边关军营送信的人,要告知母亲军中内奸的事,只能靠外祖父。
另一封。。。。。。
等再过几日,便会有大用处。
两封信用火漆封上,给外祖父的信中夹了一张药方。
等做完这些事,叶青琅才有心情去吃了点粥。
可刚半碗粥下肚,便听见外头便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夫人,您陪嫁的下人到了。”
闻言,叶青琅眼底闪过一抹猩红杀意。
片刻后,恢复如常,她起身去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院子里就呼啦啦跪了一地人。
为首的妇人跪地抹泪道:“奴婢有罪,贪杯醉酒,没有看好小姐,害小姐您。。。。。。”
叶青琅看着假惺惺哭啼的奶娘林氏,神情冰冷:“奶娘既然说自己有罪,那便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小姐!”林氏震惊抬头。
小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从来都是对她十分敬重,今日怎会这般重罚她?
“母亲把我交给你,便是信任你,可你不乖乖守在我身边,却跑去饮酒作乐,害我错嫁,其罪当死!”叶青琅是真恨不得打死林氏。
可林氏暂时还不能死,她留着这个贱妇还有大用。
可让她就这样忍下这口恶气,她又憋得难受。
林氏一听叶青琅要打死她,她吓得忙磕头求饶:“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扰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果然,小姑奶奶说的对,叶青琅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含辛茹苦带大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她竟要活活打死她这个奶母。
“拉下去,掌嘴!”叶青琅冷声下令,懒得再与她废话。
“小姐饶命啊!”林氏面上哭求,眼底却暗藏怨毒。
叶青琅权当没看见,而是看向守在一旁的老妇人道:“有劳妈妈帮个忙,将这些人尽数贱卖出去,一个不留。”
“是。”
这位妈妈也是远弗居的一位小管事婆子,对于发卖人最在行。
“大小姐,饶命啊!”
一群人开始哭嚎求饶,叶青琅却心硬如铁,迈步出了西院。
重活一回,她再不能偏居一隅。
唯有双手染血,才能护好亲人,歼灭仇人。
而在此之前,她第一个要笼络住的人,便是日后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崔宴。
唯有抱住这条大腿,她才能手刃仇人。
易水被赶出来看门,正在唉声叹气。
忽见夫人到来,他立即笑嘻嘻上前见礼:“小的见过夫人,夫人里边请。”
叶青琅没想到她能这么顺利的进入主院,还被易水一路带到了书房外。
“爷,夫人来看您了。”
易水笑嘻嘻的拍了拍门。
屋里沉寂片刻,才传来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进。”
易水笑呵呵推开房门,请叶青琅进去。
叶青琅迈步进门后,身后房门便关上了。
房间里很暗,门窗上挂着厚重的深紫色帘子,屋里也没点灯,让人有些看不清事物。
“你找我。。。。。。有事?”崔宴的声音低沉的有些暗哑,透着几分压抑。
叶青琅寻声过去,腿却不小心撞到什么,整个人向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