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到这二老终于来了,忙慌见礼。
叶青琅眸光一冷,狠掐大腿一把,瞬间泪如雨下,扑通跪地:“崔爷爷,崔奶奶,崔云廷与安如意婚前珠胎暗结,设计错嫁,毁我清誉,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们二老一进门,便迎来这阵仗,不由怒瞪向崔云廷。
“好孩子,快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哭了。”
靖国公夫人温柔的扶起叶青琅。
叶青琅这才放开掐自己大腿的手,眸中含泪道:“我若是早知他们情投意合,我定成全了他们,他们又何必如此骗我?”
靖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劝道:“云廷到底年少,跟小孩儿贪嘴似的,不经哄。。。。。。唉!你这孩子大度,便原谅他一回,他以后定然是不敢了。”
叶青琅见靖国公夫人想大事化小,她低头啜泣道:“崔奶奶,我母亲吃过妾室的亏,便再不想我步她的后尘。故而,在婚书之上,便着重添了一笔——除非崔云廷四十无子,才方可纳妾。”
靖国公夫妇二人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他们觉得叶青琅小气善妒,半点不懂得大局为重。
可没办法,靖国公夫人只能继续劝道:“青琅,如意到底是你表妹,她如今已有身孕,若是不给她个名分,你对你小姑母不是也不好交代吗?”
“青琅不敢谋害崔家骨肉,也不忍拆散表妹与崔公子。”
叶青琅语气淡淡:“故而,青琅要退婚。”
“退婚?”靖国公夫妇皆震惊于她会下这种决心。
崔云廷看向要与他退婚的叶青琅,心里竟是有些发闷。
“青琅,这话可不能随意说出口。”
靖国公终于是开口道:“咱们两家乃世交,你与云廷又是自幼指腹为婚。这事是他对不起你,我让他给你斟茶道歉,你便。。。。。。”
“我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叶青琅语气坚决,眼神冰冷认真。
前世,今生,她都没有想过与人共侍一夫!
夫君若是要纳妾,便先与她签一张和离书!
大概是因为安如意太了解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才会搞出这么一场错嫁。
靖国公夫妇仿佛不认识她一样,这孩子何时变得这般固执霸道了?
崔宴见闹剧差不多了,便冷声道:“父亲,母亲,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靖国公夫妇看向他,不由皱眉,可到底没在人前说什么。
崔宴看向靖国公夫妇,唇边笑意冰冷:“我昏迷中,你们敲锣打鼓为我娶妻冲喜。结果却选了一个怀着崔云廷种的破鞋,这是想我死后,好让这个孽种继承我的家产?”
“二叔!”崔云廷一怒,也就憋出两个字。
“我有说错吗?”
崔宴冷笑:“就因为我是庶子,父亲母亲便这样瞧我不起,满长安多少清白闺秀一个不选,偏选一只破鞋恶心我,当我是不挑食的叫花子不成!”
“你想如何?”靖国公已是被气的脸色铁青。
崔宴看着手中展开的玄铁扇,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今日,要么,我用这扇子杀了这个荡妇,泄愤!”
“不行!”崔云廷立马将安如意护在身后。
安如意已彻底吓哭。
崔宴合起扇子,笑的放肆狂狷:“既然大侄子舍不得这个狐狸精,那好。你要她,我娶叶青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