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廷一听见这道阴冷森寒的声音,立马就转身看向门口。
堵在门口的众人也早已让开道。
连之前起哄的几个人,此时也已安静如鸡。
叶青琅看向被人推进来的男人。
紫袍金绣,矜贵俊美,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祇,威严不可侵犯。
可当他看向他无力的双腿时,却又是惋惜。
崔宴迎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底神色冰冷,似染着几分怒意。
叶青琅敛眸低头,她心里也生气。
昨夜拿她当仇人一样折腾的死去活来。
今早提上裤子就走,如今还对她冷眼没好气,真当他已经坐上摄政王的宝座了?
哼!还早着呢!
崔宴的到来,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他只不言不语的扫视一圈,人群中便没有一人敢喘个大气。
可安如意却在这时娇娇弱弱的开了口:“二爷。。。。。。”
崔宴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定在叶青琅身上,声音冰冷刺骨:“还不给她验身!”
叶青琅被他这声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却又挨一瞪。
她心头火大,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安如意手腕:“表妹,崔二爷都下令了,你不验都不行了!”
“我不验!”安如意奋力挣扎,却是手腕上一痛,她惨叫一声:“啊!痛!好痛!你放开我!”
崔云廷心疼不已,他想上前,却被崔宴身边的易水拦住。
叶青琅掀开安如意两边的广袖,她手臂上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守宫砂。
安如意一见众人看她的眼光怪异,她立即辩解道:“我没有点过守宫砂,可我是清白的!二爷你信我,我真的清清白白,昨夜我和云廷公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
“你确定,你昨夜没有与崔云廷发生过什么?”叶青琅已经摸到安如意的脉搏了。
果然如她前世猜测的一样,安如意未婚先孕!
安如意被叶青琅紧攥着手腕,痛到眼泪汪汪:“我安家再怎么说也是文官清流人家,我更是自幼慎读《女戒》,如何敢如表姐您这般放肆无忌的思慕外男,不顾伦常的勾引未婚夫的叔父!”
两句话,再次将叶青琅捧在火炉上烤。
安如意很得意自己想出的祸水东引计策。
可叶青琅却在此时冷笑开口:“表妹既是个如此守礼守节的闺秀,那为何却有了喜脉?”
“什么?”安如意得意的笑僵在脸上。
叶青琅抓着她的手,对她一字一句道:“我说,表妹你有喜了,快两个月了。”
“不可能!”安如意矢口否认,满脸羞怒:“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身孕?”
“定是表姐你为了掩盖你思慕二爷的事,才这样污蔑我,好让我替你成为众矢之的,你好狠的心啊!”
她不可能怀孕,定是叶青琅在诈她,她才不会上当!
叶青琅见她不信,还想泼自己脏水,便对崔宴道:“有劳二爷,请位大夫来。”
她的话,这些人不信。
宫中太医的话,总不会还有人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