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是抱她来温泉净身。
现在二人身形紧贴,她甚至在水下能感受到?那再次蓬勃的欲望。
她怂着肩膀僵了僵,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压低了嗓子,又轻又柔,似娇似怯,颤着嗓子带了几分求饶的意味,
“唔,煜郎好歹让人歇歇…”
这压根就是反向的请求。
落入耳中,愈发让人难以忍耐。
他多想?就在这温泉池中,再与?她共享鱼水之欢?可终究还是忍耐住了,他抬手捋了捋她背后的湿发。
“我倒也不是贪欢,只是之前听你向大夫打探我在榻间是否可举……
现下,不过自证而已。”
什么自证?
这俨然就是在报复。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值当他记这么久么?心眼真?真?忒小?了些。
男人自是听不见她心中的怨念,只抬起?粗粝的手掌,瞧住她的要害轻拢慢拈了番,贴身凑近,衔住她小?巧的耳尖,呼出一片温热的气息。
步步紧逼问道。
“……只是不知?,这个程度,芸娘可还满意么?”
徐温云浑身一软,原本清澈的眸光复又有?几分浑浊,只囫囵应对着,
“满,满意。”
男人发出些自得的闷声笑?容,终于松手放开了她,在水下轻拍了拍她的翘臀。
“你擦干身子莫要受凉,先去榻上歇一歇,待会儿用过膳,我给你仔仔细细上药。”
仔仔细细四个字语音落得格外重。
徐温云听得一阵耳热,可终究未再理会他暗含的心思,只如?释重负般,赶忙踏上石阶,迈出温泉池,朝正房中走去。
陆煜泡在水中,将双臂摊开搭在池边,格外惬意,他抬眸望向她远去的背影,生?出些大大的满足之感。
他以往读史时,常对那些沉迷于美色,而耽于政务的昏庸皇帝嗤之以鼻,女人再妖娆美貌,哪里及得上权势的万分之一?
待坐上那把人人都梦寐已久的龙椅,手中掌着通天权柄,有?生?杀夺予的话语权,任谁都要对其顶礼膜拜,俯首称臣时……那美妙至极的滋味,不比女人更令人着迷么?
可现在想?来,却是错想?了。
不知?是对夫妻敦伦这件事本身兴致颇深,还是周芸那副身子,让他欲*罢。不能,总之自从沾过她的身子之后,他便着实有?些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甚至二人出门在外游乐时,他望向她时,满心满眼都在想?今日她腰间裙装的如?意扣好不好解。
……其实能得他几分眷恋,实在是这女子的福分。
只要她这一路能侍奉周到?,哪怕出身低微些也无妨,他今后必不会亏待她,待成就大事之后,大可允她入宫做个七品常在,便也不必由八品采女熬起?了,虽说她这再嫁之身有?些麻烦,免不了被御史们参奏,届时他也自会护她周全。
她不是心忧那发配蜀州的父亲?
只要不是什么谋财害命,密谋造反的大罪,也不是不能消其罪责。
之前的婆家薄待于她,甚至是用媚*药算计?
那便等着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抱腿求饶,有?一个算一个,通家老小?都落上牢狱之灾。
……
到?底是他的头个女人,今后无论娶哪位世家贵女做皇后,纳多少藩国朝臣的女儿做嫔妃,他都必保周芸此生?的荣华富贵。
待此女随他至京城之日…
就是她挥别惨淡过往,踏上云尖巅峰之时。
*
翌日清晨,水云雅间开阔的厅堂中,扬威镖局正蓄势待发,在做最后的清单工作。
左侧的镖师们严阵以待,列队齐整,依次向马镖头禀报着镖品的数额与?状况……
右侧坐着的雇主们,显然要轻松很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这几日的见闻。
其中有?个唤做曲静霞的女商人,平日与?徐温云甚为相熟,迎上前来,先是将她细细打量一番,然后挤眉弄眼略带几分狭促,啧啧称奇道。
“怎么才短短两日未见,芸娘竟就如?此容光焕发,美貌比起?以往更甚?莫不是背着我去哪寻了什么驻颜妙药?”
经历过床帷之事的人妇,自是要比闺阁女儿家,更加妩媚动人,徐温云自己日日对镜看不出来,可旁人却能在气质上瞧出些差别。
徐温云羞腆着抬手触了触面颊,将眼角的余光落在坐在一旁的陆煜身上,只语焉不详,支支吾吾道。
“姐姐莫要打趣我。
哪有?什么驻颜妙药,不过是之前赶路日日在车架中瘀着,这两日得了空,就……多运动了运动,松泛松泛了四肢手脚,许是气血畅通了,所?以显得人也好看了些。”
镖队中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周芸对那位器宇不凡的陆客卿有?意,可眼前陆客卿之前并不搭茬,所?以压根就猜不到?二人已经暗通款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相与?上,滚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床榻。
曲静霞并未多想?,反而被挑起?了兴趣,兴致盎然问道,
“那芸娘不妨教教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运动,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今后必定日夜勤练,绝不错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