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隐居在这里了。但是,一直惦念着住在大王庄的王氏夫人,因为这肚中还有孩子呢?这孩子能不能安全地生产呢?有所牵挂。
转过年来,那就是大业九年(614)了。这年的年初,狄去邪掐算着这孩子要出生了。于是狄去邪由打双峰山就来到大王庄,找到老薛家。
一见薛福,这薛福乐的:“哎呦!哎呦呦呦……恩公来了!恩公来了啊!”
“我算着孩子要出生呢。怎么样?”
“哎呀,恩公算得真好啊!昨天晚上刚刚出生啊!”
“哎呦,是男孩女孩啊?”
“是个男孩儿啊!可把我们主母乐坏了呀……”
俩人在这儿说话呢,屋里王氏夫人听见了:“是恩公来了吗?”
“啊,”狄去邪站在屋外说:“正是我呀,弟妹。”狄去邪一直这么称呼王夫人。这个称呼也亲切、也不见外、也合适啊。“弟妹,孩子怎样啊?”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这孩子胖胖乎乎的,我抱着得有七斤多重啊。”
“哎呦!那真是个大孩子呀。唉!可惜呀,在月子里头我不能相见。”
“没关系,没关系,您是他的恩人,您看看无妨。啊——薛福啊——”
“奶奶。”
“你过来抱着孩子给恩公看看。”
“哎,哎,”薛福进去了,“恩公进来吧,进来吧。”
“哎呦,这是产房啊……”
“没事,我挂着帘子呢,这屋里我已经分开了。”
“哦,”狄去邪这才敢迈步进屋。一看,果然挂着竹帘子呢。
薛福一掀帘子进去,把孩子由打王氏夫人手里抱出来,给狄去邪看。
狄去邪接到怀中,这孩子在襁褓当中呢,一看这孩子,哎呀!长得太漂亮了!你别看是新生儿,这脸蛋儿不是那么太红啊,有点儿那个玉石的颜色,粉嘟嘟的、白生生的,特别圆润。两道剑眉,一对虎目。虽然这孩子的眉毛没有像成年人的那么黑。但是,从那个绒绒眉毛能看出来这眉毛特漂亮。现在的小男孩修眉或者种眉、植眉就得植这样的剑眉,漂亮啊!“哎呀……”狄去邪爱不释手啊,“果然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呀!弟妹呀,我想我那薛轨兄弟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了呀!”
这时,帘子里的王夫人说话了:“恩公,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呢。他父亲去世的突然,一直也没来得及给孩子留个名啊。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得取名。您是个大才之人呐,希望恩公给这孩子取个名,您看可好啊?”
“哦……”
狄去邪看看孩子,“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定是一个知礼之人呐。这样吧,我给孩子取个名就叫‘薛礼’吧!”
“哦,薛礼?让孩子从小知礼,好名字!好名字!”
“好好好,小少爷有名字了,就叫薛礼呀!”
“呃……恩公啊,那麻烦您再给孩子取个字吧。”
名字名字,古人讲究这个,有名得有字啊。
“嗯……”狄去邪想了想,“薛礼,以礼为贵嘛。另外,希望这孩子能够成为一个仁人君子。这样吧,就给孩子起个字叫做‘仁贵’吧。薛礼薛仁贵!弟妹,你听可好啊?”
“薛礼薛仁贵——好啊!好名字!好名字!就叫他薛礼薛仁贵吧!”
就这孩子那以后了不得了。您往后看,后面有一段书叫《薛礼征东》。这孩子就是主要人物,是书胆呐!胯下马、掌中方天画杆戟,所向无敌呀!三箭定天山!那为大唐立下不世之功啊。那是后文书,现在这孩子刚刚出生。
狄去邪给孩子起完名字之后,又给孩子留下了一点儿见面钱。怎么?得给点喜钱呐,点红包啊。不便多留,嘱咐:“弟妹好好将养身体。”他告辞了薛福又回归了双峰山。在这里一隐居就是十余年呐。这十余年间,天下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都与狄去邪无关了。既然和他无关,咱就不能再说他了。什么时候再说他?什么时候我们要说薛仁贵了,我们什么时候还会说到狄去邪。
咱先按下他不提,翻回头再说麻叔谋。这麻叔谋还开河呢。他害死了狄去邪,除掉自己眼中钉、肉中刺。麻叔谋更加肆无忌惮了,河开到哪里,这财到哪里,小孩子就吃到哪里呀。哎呦,一时之间,麻叔谋吃小孩儿的信息就流传开来了。您想,这事捂得住吗?尤其跑了的那个老李,没少给他传呐。老李说:“你们不知道,这麻叔谋就是个畜生啊!那丢失的小孩都被他给活吃了!那卖的小孩只要被他卖了,那都给宰了呀。这个小子吃小孩啊!”一传十、十传百,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没多久,中原大地这一片都知道麻叔谋爱吃小孩儿了。哎呦,家家户户恨麻叔谋、怕麻叔谋啊。有的大人一看小孩哭了,吓唬小孩儿:“别哭了!别哭了!再哭,那老麻祜来了!”
可是,这麻叔谋不以为然呐,这一天这河就开到了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