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殿下可得抓紧。”梁云川笑了笑,继而看着云莺,“这便是云庶妃吧,在下有礼了。”
早听旁人说云庶妃姿容出众,今日一见,着实难得,怪不得能让身经百战的秦王折腰。
“妾身见过世子爷。”云莺忙避开半礼,听两人谈话,便晓得这就是永康侯世子梁云川,也是潋月姐的夫君。
“本王是来看孩子的,不是看你,还不快带本王去看看孩子,也好让本王沾沾喜气,早些有个子嗣,免得母妃整日催促。”裴烬拍了拍梁云川的肩,和他倒无需虚与委蛇。
“殿下这边请,孩子年幼,不敢抱到外边,怕惊扰了孩子,都在厅堂呢。”
云莺有些忐忑,她已两三年未见到潋月姐了,也不知她还能不能认出自个,不过如此大的场合,也不知潋月姐会不会出现,嫡庶有别,上京似乎十分在意这个,她是因着王府没有王妃,又得殿下偏宠,日后有了王妃,这样的场合,她想来也是不能出席了。
进入厅堂,络绎不绝的人向秦王行礼问好,而云莺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身旁的潋月姐,她穿着藕粉色襦裙,微微垂首,谨小慎微,宛如贺氏的婢女。
她能明显察觉到,众人都围绕在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身旁,凝玉曾说贺氏身子不好,一年有大半的时日都躺在床上,想来她就是永康侯世子夫人贺氏。
“都免礼,今日本王是来赴宴,无需多礼。”裴烬走了进去,瞧见站在贺氏身旁的两个孩童,穿着红色的衣裳,长的有些像,一个带着虎头帽,一个头上扎着小揪揪。
“这便是那对龙凤胎?看着还挺像云川。”裴烬难得对孩子起了兴致,若是日后他与莺莺也有这样一对孩子,他也要办这样隆重的周岁宴,不,要更为隆重。
“殿下都说像,那一定是像了。”贺氏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虽有些苍白,能仍旧能从她的身姿上看出端庄温婉。
与此同时,云潋月也瞧见了云莺,起初还当是看错了,看了两眼又连忙低下了头,生怕被人瞧见她眼中的诧异,发现端倪。
“那便是给你诞育子嗣的云氏?倒是和本王庶妃同姓,也是巧。”裴烬指了指低着头的云潋月。
梁云川喊了云潋月一句,云潋月连忙小步过来,蹲身行礼,“妾身见过秦王殿下。”
“起来吧,你也是个有福气的,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
云潋月受宠若惊,“殿下吩咐妾身便是。”
裴烬扫了云莺一眼,“本王庶妃一心想给本王诞育子嗣,也不知你能否传授她些孕期经验,免得来日有孕惊慌失措,也看看本王能否得对龙凤胎。”
裴烬这话一出,屋子里安静了下,众人看似在做各自的事,却又时刻竖起耳朵听着秦王的话,一个妾室罢了,即便生了龙凤胎,不过是运气好些,秦王哪用得着如此抬举?这话若是没听错,是要云庶妃诞育长子之意,云庶妃竟能如此得宠,着实令人惊诧。
连云莺的脸色也有些许尴尬,殿下真是的,她哪有一心想给殿下诞育子嗣,殿下就晓得胡说,是得好像她求子心切一般,她才入府不足一月呢。
不过她也晓得殿下是想给她寻一个名正言顺和潋月姐接触的机会。
若是云潋月不在厅堂,她也好见,和世子爷说一声便可,可云潋月站在这,倒不好无故离去,免得贺氏不喜,而秦王发了话,自然可以离开。
“既是殿下吩咐,那你便去款待云庶妃,切不可怠慢了贵客。”梁云川也不知秦王这是何意,但顺着他的话说总没错。
云潋月颔首应下,“是,妾身晓得,还请云庶妃劳驾,随妾身到后院叙话。”
“多谢。”云莺忍着羞涩点头,随着云潋月去了,凝玉连忙跟上。
两人一走,众人也并未多关注,一个侧室一个妾室,凑一块倒也正常,无人会觉得两人有何瓜葛,倒更为诧异秦王如此宠爱云莺,也看出他着急子嗣了,想来很快就会册立正妃。
云莺离开之后,梁云川也带着裴烬去了个安静之所,晓得他不爱热闹。
云潋月带云莺回了自个的院子,心中已有猜想,回到屋子后将婢女遣到外头,云莺也让凝玉到外边等着,这事连凝玉也不能说。
门一合上,云莺便红了眼眶望着她,“潋月姐,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