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还可以随意出府,进了宫,怕是很难再出宫了。
裴烬垂眸,握住云莺的柔荑,放在手心揉捏,云莺抿了抿唇,小声道:“殿下,这样不合规矩。”
虽说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可到底她不是正妃,且即便是正妃,也不好在外边拉拉扯扯,这还是宫里。
“有何不可?本王是怕莺莺走丢,御花园可大了。”裴烬每每占了莺莺便宜还要反过来夸赞自个几句。
云莺撇了撇唇,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殿下方才又诓莺莺,您分明就会去长乐宫,还诓我说不去,非得我求着您才去。”她入宫前都要哭出来了,裴烬还慢腾腾的调侃她,真是够坏的。
“谁说的?本王的确有要事找父皇,方才不是去了紫宸宫吗?本王是特意为了莺莺才去的长乐宫,难不成莺莺从长乐宫出来,便要耍赖了?”
这到手的肥羊还能让她跑了?既已答应了,哪还能给云莺反悔的机会,只要他死不承认,云莺拿他没法子。
云莺扁着小嘴,眼神幽怨,“殿下才是那个耍赖的。”
“哈哈哈,本王可从不耍赖,答应了莺莺的事一定办到,莺莺可别反悔。”裴烬朗声笑了起来,足见心情有多好。
“知道了。”云莺总归是上了殿下的贼船下不来了,哪里还有法子反抗。
“母妃方才与你说何事?”
云莺摇了摇头,“就闲话家常,说了一些殿下的喜好,问莺莺在王府过的如何,贵妃娘娘可真和善啊,莺莺从未见过这么随和的贵夫人。”
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有点门第的夫人们,个个趾高气扬,无人看得起她,可是从贵妃娘娘眼里,她却从未瞧见鄙薄,无论是笑容还是言语间,都十分令人愉悦,怪不得能让圣上隆宠多年。
裴烬弯了弯唇,“本王一早便说过,母妃的性子极好,偏生你怕的像个什么似的。”
云莺偏了偏头,又长又密的羽睫眨呀眨,眉心花钿栩栩如生,“那是因为从未见过娘娘,日后我便不会不安了。”
不过她下一次见娘娘也不知要何时了,虽说娘娘让她有空去坐坐,可她总不能真厚着脸皮去,若是日后能坐上侧妃的位置,或是生下一儿半女,倒是能时常入宫了。
裴烬点了点头,又想起明乐,道:“方才明乐……”
“殿下,莺莺并不介意,公主是千金之躯,又是殿下的妹妹,不过是年纪小些,我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无论云莺介意还是不介意,她都只能说不介意,挑拨兄妹关系并不能令她过的更好些,反倒大方些能让殿下更为怜爱,毕竟殿下与明乐公主是一母同胞,即便此时殿下偏爱她两分,可日后殿下不偏爱她了,这些话便是罪过。
况且殿下与贵妃娘娘待她都好,何必要将明乐公主那点不好记在心上呢?她又不是金子,难不成还要人人都喜爱吗?
她本就是身份低微的妾室,明乐公主瞧不上她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这八成也是敏安县主挑唆的。
“明乐从前性子并不是这样,她虽骄纵顽劣,却不会如此失礼,本王会让母妃好好管教她。”这一年多未见,明乐的确是变了不少,尤其是对云莺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他改日还是得找她问问才是。
云莺摇了摇头,“无碍的,只是几句话罢了,有殿下护着,莺莺听过便忘了,可莫要因为莺莺而让殿下与公主离心。”
秦王越是管教明乐公主,在敏安县主的挑唆下,明乐公主对她就会越发的有敌意。
明乐公主十分依赖秦王,瞧见秦王被其他女子抢去,心中有些怨气也是正常,自古以来,婆媳、姑嫂关系都是难题,对莺莺来说,婆媳似乎不成问题,至于姑嫂嘛,反正一年也难得见一次明乐公主,见不着,便不是问题。
如今对云莺来说,最为棘手的是敏安县主,她如今还未成为秦王妃便如此针对云莺,若是日后敏安入府,云莺还能有好日子吗?
裴烬闻言笑了笑,“莺莺是越发的识大体了,让本王好生心疼。”
“殿下心疼了?那方才莺莺应殿下之事,殿下便当没听着可好?”若是明乐公主这事能让她逃过一劫,她还得感谢明乐公主呢。
但显然,裴烬的心疼只是口头说说,促狭道:“那不成,明乐让莺莺受了委屈,本王这个做哥哥的,需得为明乐赔罪,今晚定让莺莺愉悦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