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饿了,整个下午也算是忙碌,可不能腹中空空便做那事,她会吃不消的。
“本王何曾说过不让莺莺用晚膳,你瞧瞧你又想到哪去了,换衣裳不得放下窗户?”说着裴烬凑近她,在她耳边低笑道:“还是说莺莺想要了?若是如此,本王倒也能晚一个时辰再用晚膳。”
云莺的脸瞬间涨红,她又被殿下调戏了,她连忙伸手推秦王,“没有,莺莺什么都没想。”
“是嘛,莺莺说没有那便没有。”裴烬放下她去衣橱前找干净的衣裳,挑了件银纹绣百蝶对襟襦裙,上头绣着各式各样的彩蝶,随着步子迈动,仿若群蝶戏舞,飘飘欲仙。
又拿了双飞鸟描花纹绣鞋,掀起自己的衣摆,蹲到了云莺跟前。
云莺不安的缩了缩玉足,“殿下不可,莺莺自个来。”
哪有让秦王为她穿鞋的道理,她可不敢如此放肆。
裴烬握住她的脚踝,“莺莺身上,还有哪处是本王没碰过的,有何不可。”
在他看来,云莺从上到下,都是他的所有,更何况玉足小巧玲珑,可爱的紧。
云莺的手撑在榻上,紧紧地攥成拳头,感受着脚踝上的温热,女子的双足向来是私密之处,若是被人瞧了玉足,便有污清白。
曾有女子偶然被男子瞧见了双足,男子并未向她提亲,而后女子在流言蜚语中自缢而亡,这足以说明双足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
虽说她与殿下已有名分,倒不存在污清白这样的事,但被殿下捧着双足,犹有些羞涩。
裴烬将她的玉足褪去鞋袜,放在他膝上,双足白皙如玉,趾甲被修剪的光滑圆润,粉粉嫩嫩,许是因为紧张微微蜷缩着,小巧可爱。
裴烬用手比了比,似乎还不如他的掌心大,“怎会如此小?”
云莺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足心被秦王的手掌托着,有些痒,似被蚂蚁爬过,她的指尖紧紧地掐在掌心,有一丝丝疼痛,让她清醒,免得下意识的收回双足,听到秦王这样问,她只能垂下氤氲的双眸,“莺莺不知。”
双足不都是如此嘛,虽说她从未见过旁人的,隐约间瞧见殿下的,似乎是比她大上不少,可殿下是男子,与她不同。
“怪不得弱不禁风的模样,双足这样小,哪能承受得住。”裴烬的指腹摩挲着足尖,显然偏爱这双嫩生生的玉足,如同剥了壳的春笋,嫩的令人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莺莺的耳垂、细腰、玉足,都令他垂涎沉迷。
炽热的触感一点点侵蚀着云莺的双足,她终于不胜羞怯,一双桃花眸含上水雾,似蝴蝶翅膀的长睫颤了颤,挂上了泪珠,娇羞可怜,绯唇翕动:“殿下,莺莺痒……”
裴烬抿了抿薄唇,不紧不慢的为她穿上鞋袜,“莺莺怎的哪哪都痒?”
昨夜摩挲着她的腰肢时也是念叨着痒。
“殿下总是戏弄莺莺。”足心与腰间软肉本就是碰不得的地方,一碰身子就软了,心口就颤了,怎能不痒。
裴烬笑了笑,放下她的双足,“本王这是疼爱莺莺,别人想求本王还不给,莺莺该高兴些才是。”
云莺的玉足终于落地,她也逐渐松开了攥紧的手,只是双足有些软,站不住,她不敢起身,怕在秦王跟前丢脸,又被他戏谑一番。
她攀着秦王的衣袖,糯糯道:“莺莺甚为心悦。”
自从两人回京,秦王已一连来了芳菲苑三日,一腔心思皆在她身上,如何能不喜悦,只是喜悦与羞怯是两回事。
“莺莺心悦,本王便心悦。”说着裴烬的手伸到云莺跟前为她解开系带,“本王为莺莺更衣。”
云莺白嫩的指尖攥着裴烬的衣袖,倒也没拦,换外衣罢了,里头还穿了中衣,便只柔柔的道谢,“谢殿下。”
换衣裳时倒快了许多,不再磨蹭,今日裴烬不曾打算再要她,虽他也恼母妃与太医皆让他节制些,可为了莺莺的身子着想,他倒也是要听的,身子好了,莺莺才能永远陪着他。
换好衣裳出来时,晚膳已在膳厅摆好,云莺红着脸为秦王布膳,说来也是,自从入了芳菲苑,云莺连胭脂都省了,一遇到殿下,脸总是烧着了一般。
用膳时,膳桌上颇为安静,食不言寝不语,秦王不先开口,云莺便不会主动在此时挑起话头。
“你与裴瑜何时这般交好了?”秦王打破寂静。
他知道裴瑜性子乖戾,谁都不亲近,难以管教。
云莺放下玉著,擦了擦唇角,将午后之事说了,最后道:“殿下,莺莺觉着与小公子颇为投缘,不知可否让他住到芳菲苑?”
裴烬抬了抬眼,“投缘?”
呵,她这个鹌鹑一般的性子,和那个狼崽子的裴瑜能投缘?
云莺点了点头。
裴烬瞧她那忐忑的模样,忽然来了兴致,双眸染上一丝促狭的笑意,“莺莺若是能求求本王,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