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莺莺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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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了几页,裴烬就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将它匆忙合上,心头燥热,他几步过去,将避火图扔进了香炉里,任由火舌卷灭那东西,咬牙唾骂了方定一句,找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他才不需要。
他合上香炉盖子,清了清嗓子,只当没见过那玩意,继续写奏折,可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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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芳菲苑寝屋,云莺缩在榻上,将眼前那份避火图匆匆忙忙合上,似乎那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这东西真能用吗?
为何与义母教她的不同,那般姿势,她不会被秦王殿下弄死吗?
云莺从耳廓红到了脚脖子,莫名的燥热,扯了扯衣领,难不成连上京的避火图都与扬州不同嘛?
义母教她的,鱼水之欢是妙事,是令两人身心愉悦之事,可是避火图中那些个姿势,她是一个也不会,这若是被殿下瞧见,她怕是小命休矣!
想到此处,云莺急匆匆趿上绣鞋想找个地方将这东西藏起来,可这是御赐之物,若是少了,又怕圣上怪罪。
云莺咬了咬牙,找了块干净的布帛将它裹住,塞进了衣橱里头,殿下总不会去翻她的衣橱,只要不被殿下发觉便可。
做完这些,她推开窗,让风吹散她面上嫣红,若被殿下瞧见,真是要羞死人了。
可望着窗外一池莲叶,她有些出神,藏起来也无济于事,殿下非寻常男子,是她需要主动讨好之人,若不能学会取悦殿下的手段,不能令殿下在床榻间愉悦,那殿下下次还会召她侍寝吗?
若是殿下不召她侍寝,那她不就失宠了?在后院里头失宠,等待她的会是好结果吗?
府里七个女眷,她家世最低,无依无靠,即便殿下为她找了云家当依靠,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她哪能麻烦人家,故而她只能靠自己,只能去取悦殿下。
今儿是殿下初次召幸她,若她不能把握住机会,许是没有下次了。
云莺咬着唇瓣,想清楚这点,她又去衣橱里翻出那本避火图,不就是取悦殿下,她学便是,她曾离死亡那样近,她再也不想体会了,她要做殿下的宠妾。
云莺忍住羞涩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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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你再说一遍!”
翠玉院里,胡庶妃乍一听闻这消息,猛的从圈椅上起身,瞪着婢女,面色难看至极。
婢女曼云瑟缩了下,“今夜殿下召幸芳菲苑云庶妃。”
说完她便咬紧牙关不敢再开口,胡庶妃脾气暴躁,但凡心情不爽,便对身旁之人打骂不休,她着实害怕。
“怎可能,你莫不是听错了?”胡庶妃抬手揪着曼云的耳廓,“你说,你是不是听岔了?”
曼云疼的踮起脚尖,眼眶一下子溢出泪水,“主子饶命,奴婢不敢,这话是方定传的,现下王府都晓得,奴婢不敢听岔。”
胡庶妃又惊又怒,一巴掌甩在曼云脸上,“废物,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可能的,她先入府,殿下应先召幸她才是,怎会先召幸云氏,那张脸妖妖娆娆的,一看就是狐媚子。
曼云摔到在地,捂着脸也不敢哭,“主子息怒,殿下一定会记得主子,许是明日便召幸主子。”
“明日有何用,我比云氏先入府,我的家世又在云氏之上,殿下为何不先召幸我?”
胡庶妃紧紧地攥着手心,她从去年冬日入府等到现在,只等殿下回府,谋得殿下宠爱,如今殿下回府,她连殿下的面都没见着,原以为殿下回府,她便能见着殿下,可殿下却拒了她们拜见,如今殿下还要召幸旁人,还是一个家世不如她的小官之女,让她如何能甘心?
“去装上几样点心,我要去见殿下。”既然等不来殿下,她便主动些,若是苦等,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云氏那个狐媚子踩在她的头上吗?
“主子不可,若是触怒了殿下,怕是会连累主子。”曼云泪眼涟涟,却还不忘为胡庶妃考虑。
在后院,截胡是最容易引起旁人攻讦的,殿下规矩重,必然也不喜。
“不过是求见殿下,怎就触怒了?让你去就去,再不去你便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我让杨管事发卖了你。”
胡庶妃才不信殿下会责怪她,顶多是不召幸她,可能见到殿下她便赚了,只要能见到殿下,她便有本事握住殿下的心。
云氏不就是抢占了先机,比她先见着殿下,只要她能见着殿下,哪还有云氏什么事。
曼云不敢不从,连忙去准备,可忧心忡忡,生怕胡庶妃触怒殿下也会连累她。
胡庶妃让人提着食盒,又嫌曼云脸上的巴掌印不好看,怕殿下瞧见多心,不让她出门,曼云弯腰躬身送走胡庶妃,反而松了口气。
可想了想,更为忧心,若是主子在殿下那受了罚,一会回来,还是会把气出在她身上,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曼云叹了口气。
胡庶妃带着几个丫鬟去了前院,信心满满能见到殿下,却在扶风堂外被护卫拦下,“胡庶妃,后院女眷不可踏入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