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轩连忙道:“父王,这都是孩儿的意思,与他们无关。还请您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一己之私,将大康置于分崩离析的境地。”
礼亲王重得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荣轩,为父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上天让你重新康复,又让郝天旭昏迷不醒。
这难道不是上天在预警,这大康的江山,要归于我们这一脉吗?
为父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荣轩,待为父拿登上了皇位,你便是唯一的储君,未来的大康帝皇。你难道不想登上皇位吗?”
荣轩苦笑一声:“父王,儿子瘫痪二十余年,每日过得生不如死。若不是得蒙陈太医妙手回春,恐怕我一生都将缠绵病榻。
所以,儿子平生所求所愿,不过是阖家团圆,身体康健罢了!
至于什么江山、皇位。儿子从不敢肖想。”
礼亲王神色一冷,严肃的道:“荣轩,你以前不敢肖想没有关系,但是如今皇位唾手可得,你必须做好这个准备。
为父已走到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到此,不登顶皇位,为父如何甘心?”
“父王。。。。。。”
荣轩还欲再劝,却被礼亲王一把打断,“来人呐,快把世子拉下去。”
几名兵士立刻上前,荣轩迅从袖下抽出一把匕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别过来。”
“慢!”礼亲王大吃一惊,喝道。
“儿啊,你这是干什么?你有话,咱们以后再说好不好?你先把匕放下。”
“不!”荣轩的匕又近了一分,刀尖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了鲜血。“你快让他们都退下。”
“好,你千万别冲动。快,你们先退下。”
礼亲王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生出这么个不分轻重的儿子。
可心里就算是再气,也不得不暂时先妥协,谁让自己就这么一根独苗呢?
“荣轩,为父从小就对你有求必应,可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荣轩双眼通红,声音颤抖地道:“请恕儿子不孝。可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孩儿不能看着山河破碎,天下大乱。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王一错再错,成为千古罪人。”
“混账!”礼亲王大声喝斥道:“你懂什么?这天下,这江山,本就是郝家的,本王也是郝家人。这皇位,他郝天旭、郝天霖能坐,本王为何不能坐?
什么千古罪人?什么天下大乱?狗屁!
本王若登基为帝,必定平定天下,四海归心。”
他又循循善诱地道:“荣轩,你既然心怀天下,那等你登基为帝后,不就正可以让你大展身手吗?你可以带领大康走向富强,让天下百姓过得好日子。
这才是你作为未来皇帝的使命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