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事,你如此自信,是攀了谁的裙带?”孙立秋眯起眼,饶有兴致地望着小丑般的朱吴用。
“孙仓长这般自大,又是攀了谁的裙带?”朱吴用反问。
“既然朱管事想知道,那孙某就告知你。我孙立秋攀的,是我亲姑母,颜夫人的裙带,不知孙某攀的裙带可比你朱管理攀的裙带结实?”孙立秋面露讥讽之色。
听孙立秋是颜夫人的亲侄儿,朱吴用脑里顿时懵了,忙站起身来,哈着腰赔着笑道:“孙仓长,朱某有眼不识泰山,孙仓长莫要与小的一般计较……”
“来人……”孙立秋板下脸,高声唤道。
门外即刻进来两名粮仓护卫。
“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拖下去,扒去工服,轰出粮仓大门。”孙立秋指着朱吴用喝道。
“是……”护卫上前,一把擒了朱吴用,就往账房门外拖。
“不是……孙仓长,饶了小的这次,小的可是曾管家的同窗,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朱吴用哀求道。
“曾管家是瞎了眼了么,举荐这等货色来粮仓……”孙立秋嘟囔道,又打开账本,忙了起来。
朱吴用平时得罪了不少人,见朱吴用被护卫按在地上扒工服,都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问护卫怎么回事。
“孙仓长令扒其工服,轰出粮仓大门。”护卫答道。
“好……太好了,这厮也有今日,平时里趾高气扬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和老爷攀了多大的亲了,原来也是个踩低捧高的小人……”
“就是,平日里将我们欺压的,孙仓长都从未如这厮般欺压过下人……”
众人越说越气,忍不住一拥而上,对被按在地上的朱吴用一顿拳打脚踢。
朱吴用哀声四起,无奈现世报来的太快,自作孽不可活。
护卫架起朱吴用,拖到粮仓大门外,扔下就回了粮仓大院,粮仓大门也即刻关闭。
朱吴用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痛疼,外衫被扒,只着了衬衣衬裤,着实是狼狈不堪。
粮仓离颜府有二十余里地,朱吴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行事着实是鲁莽了,怎得就将颜夫人的亲侄儿给得罪了。
朱吴用悔之晚矣,只能走回颜府去,再向学长曾祖佑寻求帮助。
颜府小厮来报,说颜府门外一个自称是曾管家同窗的求见。
曾祖佑皱起眉,心下暗忖:“怎又来一个同窗?如此没完没了,实在是烦恼,干脆一概不见,断了他们的念想。”
“以后,但凡有自称是我同窗的人来找我,就说我已调去外县,不在颜府。”曾祖佑交待小厮。
小厮领会曾管家的意思,回到府门外,厉声道:“曾管家调去了外县,不在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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