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白嫖了几个月的食宿坐车,终于,找到第三个墓之后,程山暴露出了他的本性。
“养猪一年,过年必杀啊!”
这是王杂碎的形容,其实他想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来着,话到嘴边想不起来,临时改成了那么一句,让郑南捷忍俊不禁。
那方士的墓最后是在山东找到的,而且还是在近海平原。
最终是由程山找来的专家确认的。服饰花纹陪葬器物,年代都和朝代十分吻合。
这墓主人能耐也不小,不光机关设计的很精良,墓顶还挂了很多水银球,程山的几个手下刚进去就中了招,滴了一身水银。幸亏他们穿了防护服,不然沾在皮肤上非不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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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墓是一个下陷的水牢,一不小心就会触到机关,把全部人淹死在里面。
他们下了好一番功夫,多余的人根本没让进主墓,试探许久才找到一条通往墓主人石棺的安全路线。
接近石棺,他们才发现整个石棺是密封的,一丝空气都渗不进去,所以里面必然有猫腻。
撬开石棺,他们果然看到了一具完整的尸体。
就在王杂碎和骷髅头翻找东西的时候,郑南捷试探地去接触男尸的皮肤。
手一触到墓主人的手,一股冰凉的气体从衣袖处传来,果然他与尸体再次产生了联系。
程山的人忙着沿四人的路走过来,骷髅头忙着找生泉,王杂碎忙着找之前东西,廖珊站在他们身前盯着程山的人以防万一他们动手,谁都没有注意到郑南捷摸着男尸的手又进入了幻境。
像是一场朦胧的梦,他看到的场景都是带着薄雾的,他最先看到一群士兵正在往一个大坑里扬土,坑里是不断哀求的一群书生,还有一捆捆的书。
接着,灯火阑珊的夜里,一个人低头在慌忙行走,这个人就是他刚看到的躺在棺中的墓主人。然而貌似不止他一个人在跑,最前面,有两个人簇拥着,还有一个穿着锦袍的男人在快步行走。
他们找了辆马车,捡了城里一条无人小路,买通了城门口的守兵,很快出了城门。
接着日夜更替,眨眼间他们在一个僻静的村庄住了下来,他服侍的那个锦袍男人很快找来了一群精壮男人开始大兴土木。
这里郑南捷头一次见到了穿锦袍的那个男人的正脸。
他的皮肤略粗糙,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暗沉,眉毛浓密,眼角略垂,眼里似乎总藏着事。给人印象最深的要属那张嘴,上薄下厚,地包天,一般这种口型总给人一种滑稽感觉,可是安在他脸上却跟着五官一起显得很严肃。
工程很赶,参与的人很多,男人们赤着上身,吆喝着一同使力干着齐整的力气活,呼声很大有时会引来几个旁观的村民,他们问这是给谁修的墓,有人回答,他们的主人早年经商落下旧疾,如今复发不幸去世,要掘墓下葬。
出乎郑南捷意料,墓建造好之后,葬的不是锦袍男人,而是目睹了一切的墓主人。
下葬前一晚,墓主人被叫去了锦袍男人的房间。男人跟他说了很多话,说了自己这一世的经历,说了收留墓主人的过程。
原来墓主人是锦袍男人收留的孤儿,年幼在街头流浪,直到被锦袍男人收养,他才得以温饱和安定。如今,因为徐福等人东渡不归,他们这些方士受到连累,不得已才从宫里逃出来。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他一定会派人追杀,为此锦袍男人无奈只好选择诈死。
说到这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拧开塞子,递到了墓主人面前,让其喝下,并对他说:“喝了这个,等你一觉睡醒,我们去下个朝代汇合,我还是你父亲!你还是我义子!”
大概墓主人本来就知道自己义父是个方士,也知道生泉的存在,他毫不迟疑饮下生泉,躺进棺材里,安静地注视着几个手下慢慢把棺盖合上,缝隙浇注了石浆……
他就在那直立立站着。回过神,周围人已经打了起来。原来是程山发出指令让身边人去抢夺王杂碎手里的罗盘。
廖珊对他大吼:“你愣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他才赶紧站到自己人一列。
同时,守墓神也被惊醒,派了更多的虫子冲了上来。
脚下开始剧烈摇晃,整个墓室有种要塌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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