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张阿姨给抓到了禁闭室,教训了几日才放出来。
张阿姨吃了点苦头,这才不敢动歪脑筋。
只是,没有了儿媳的牺牲,一家三口的生活便很拮据。
张阿姨便养成了厚脸皮的性子,经常去熟悉的人家里借物资,人家不给就哭闹撒泼,非得让人家出点血她才满意走人。
当时住在她周边的邻居,还有和她去了一个安置点的旧邻居们被她骚扰多次,备受折磨。
但这种小事,又不好天天去找治安队告状。
只能自认哑巴亏,好在张阿姨能拿走的东西也不多,半块压缩饼干,半碗水之类的。
周舒晚听钟缇云说完这些话后,就先皱了皱眉:“这话怎么都知道?”
钟缇云便道:“当初和他们搬到一个安置点的人也有几家,自然一清二楚。所以啊,这张家,咱们要离得远远的!心肠忒的歹毒!连自己亲孙女都舍得扔到毒水里杀死的人,咱们可不敢招惹!”
周江海皱眉,刚楼下邻居上门拉家常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在旁边听,便上楼喂鸡了,压根没有听到这些。
“那怎么不报警?”
杀死自己的亲孙女,怎么也得被判劳役吧!
“报什么警!这都是人们后来自己猜的,一点证据也没有。还有她强迫她儿媳陪人那里,她儿媳自己都不出来告状,让别人怎么管!”钟缇云道。
周舒晚没有说话。
她在脑海中回想了前世,当时酸雨时期她回来了小区,但当时楼下的几户人家都没有回来。
所以她并不知道张家的事情。“晚晚,晚晚,你在想什么?”钟缇云喊了两声,后者才回过神来。
周舒晚一脸若有所思:“妈,张阿姨家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子?”
钟缇云便道:“长得确实比较漂亮,鹅蛋脸,尖下巴,眼睫毛长长的,对了,嘴角下面有颗美人痣,长得很有特色。”
周舒晚从记忆深处扒出来一个颇为妩媚的人影,当时她的身边,好像就跟着一个儿子。
难道是她?
听到张阿姨的事情时,她就有些觉得莫名耳熟,好像前世从哪里听到过。
“她叫什么?”
钟缇云想了想,便道:“姓什么我忘了,但一般我听张家人都叫她阿文。”
阿文,薛舞文!
果真是她!
周舒晚一时感慨不已。
原来她竟然也是旧时邻居,只可惜那时候见面双方互相不认识,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周舒晚轻叹口气,表情似悲似喜。
没几天,停救济粮的事情便闹得更大了。
无数幸存者聚集在办事大厅外面示威,想要逼迫政府重新放救济粮。
周家人都没有下楼,只从高处看着远处那聚集的人影,钟缇云喃喃:“办事大厅那里已经供给了三年的救济粮,实在是仁至义尽了。难道政府的粮食就是白来的吗?现在没有储备粮了也正常!”
“也不怪他们,现在不下雨,种不了粮食,没有吃喝,政府再不救济粮,难道就等着白白饿死?”周江海倒是有些同情在街上示威的人。
“晚晚,你说酸雨什么时候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