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骆琛也渐渐习惯了南北两头跑,两头带特产,期间也带了?几个亲戚家的孩子进厂工作,他?很郑重的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严厉和不讲私情,厂子里的话事人他?只是?其中之一,如果想借着他的名头偷懒耍滑贪好处,还是?趁早打消念头。
就因为他?这副不通融的态度还真让几个打了?退堂鼓,有亲戚私下里和梁母抱怨说她这个女婿死脑筋,不知变通,好处给了?自家人总比被?外人偷走了?强,这么下去连亲戚都没得做。
梁母不悦道:“出?去找活干不想出?力气,留在家里不更好吗?不用担心肥水进了?外人田。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只要他?是?按照正规规章流程办事的,就得依照人家的意思办。”
亲戚自讨没趣,之后再也不提这事了?。
梁梦深知拉不下脸面?拒绝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不论到哪里都讲究个公平,但?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冲破这一铁律的大炮,人的胆子有时候是?无限大的,仗着这层关系,心思活络的能搅得天翻地覆,让你从兴盛走向破产,最后人家捞了?一顿饱的还不用承担任何?损失。这一点她就很佩服她的亲老子,他?在其他?事情上放得开玩的花,但?在工作上和任何?人都拉的下脸。
五年间,经营店铺和拓宽其他?渠道让梁梦收入颇丰,在骆琛的支持下她拥有了?一座商场,囊括了?人们生活中需要的一切,任谁都觉得人生向好,骆琛那边却?遇到了?麻烦,销往各地的产品出?现质量问题,最要命的是?被?媒体曝光厉声质问他?们的良心何?在。
彼时梁梦正和他?收拾他?新买的一套房子,装修的温馨又漂亮,听到这个消息,骆琛眉头皱了?一下而后松开,一点都不见急迫,甚至还很有心情地指挥梁梦去搬那些不重柔软的装饰品。
梁梦自问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照样会火烧眉毛思考应对的办法,而不是?这么云淡风轻。
“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不要怕,你要是?赔一屁股,我来养你。”
骆琛笑?眯眯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撒娇道:“太好了?,要不就不管它了?,我们回去天天腻在一起。”
梁梦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额头:“你说什么胡话?那么多人指着这份工资吃饭养家呢。”
骆琛笑?了?一下,那副神?情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之后的几天骆琛没回家,只让他?的司机回来一趟给她送了?她之前?念叨许久的糕点,梁梦向来不过?问他?的工作,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让司机透露她一点消息。
“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啊,不然我要挨批。”
梁梦笑?着让他?放心,将?人送走,她坐在沙发里望着窗外的风景,良久勾起唇笑?了?下。
其实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昔日一起创业的合作者起了?二心,认为自己分成拿得少,明?里暗里使绊子,但?还有可?调和的余地,直到被?人设计沾染上赌、瘾,整个人戾气十足,把别人当傻子一样以为动歪脑筋不会被?发现,骆琛全看在眼里只是?未吭声。
梁梦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利益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分化一群人,志不同道不合,勉为其难地纠缠下去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不如让藏在下面?的脓疮发出?来,下猛药救治。
骆琛一个礼拜后才回来,不过?梁梦通过?当地的报纸已经看到了?他?们厂发出?的声明?,将?全部的问题产品召回并赔偿损失,另一个合作伙伴因为侵占挪用公司财务被?带走调查,这一次事件让一个蒸蒸日上的厂子呈现出?些许的颓态,一时间难免陷入人人恐慌的境地,员工自然是?不想走的。虽然在这片土地上找个工作不是?难事,但?真正做到把人当人尊重的却?很少,这几年他?们没受到一点刁难和亏待,真不知道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骆琛也在这个时候和另一个心情复杂的合伙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愿意花一笔钱买下他?手中所拥有的那部分股权,那人挣扎一阵子到底还是?拿钱离场了?。不得不说有时候声音越多矛盾也越多,该往哪儿走都吵得不可?开交。
骆琛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被?掣肘。
梁梦对他?能拿出?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很意外,骆琛这才将?自己曾经在股市小玩一把和投资了?某一家房产公司拿到了?盛世嘉园项目且赚了?丰厚一笔的事儿告诉梁梦,更别说他?搞的物流公司也打通了?各项环节已经开始盈利,当他?把这一切都告诉梁梦,看到梁梦惊得张大嘴巴把他?给逗乐了?。
“有什么经验分享吗?”
骆琛摸着下巴说:“没什么经验,就是?感觉来了?,就去做了?然后成了?。”
梁梦白了?他?一眼:“真讨厌。”
骆琛说的都是?真话,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力量推着他?走,那种?力量就是?不想梁梦和他?吃苦。
有句话叫“真诚才是?必杀技”,骆琛的处理手段在这个时代?是?容易博得好感的,而且大众也给与了?他?们最大的宽容,骆琛有事情得以解决的庆幸,也忍不住说:“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
梁梦拥着他?,无声地安慰他?。
第120章120
一天午后,梁梦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哪怕到现在她依旧觉得很新奇,网络发达的现代社会,一部手机可以?知晓全?世界的事情,然而现在还是铅字制霸的时代,唯一不变的是冲突不停、争论不停,新产业新技术的发现与推广应用,梁梦才翻了几页,骆琛拿了瓶饮料过来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人跟抽了骨头似的顺溜地?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
“想去?哪儿玩吗?”
梁梦把?杂志放到他肚子上,歪着头问:“你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只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梁梦笑着翻了个大白眼?:“看你这点出息。”
现在的生?活消遣种类更加丰富,歌厅舞厅商场电影院剧院……但?梁梦连电视都不想开,就这么安静的待着就好。
骆琛喉咙里溢出磁性沙哑的笑:“你快说去?哪儿?要不哪儿也不去??”
梁梦叹了口气:“懒得动弹,看看落日也挺好。”
骆琛仰起头看她,眼?睛发亮:“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我。”
“看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太阳。”
骆琛撑起上半身,咬牙很重:“那?我让你感受下什?么叫阳刚之气。”
话音才落,他整个人就扑过来,霸道地?将她所有的平静层层剥开,露出跃动火热的内里,契合的缠绵带着两人一起令平缓的空气掀起波澜,落雨声,小虫儿轻呜声,散在整个角落里。不知何时太阳彻底沉于深海,不知是谁在夜幕上点缀满耀眼?的星辰。
夜风从窗户钻进来,看着梁梦在昏黄小灯下懒懒地?小口吃面,对面的男人慵懒地?靠着椅背,抬手往杯子里倒酒,不紧不慢地?浅酌,两眼?盛满餍足后的浓情与喜爱。
梁梦吸了吸鼻子,不经意抬头,看到他这么看着自己?,用不成声的音调问:“看我做什?么?”
骆琛转动着杯子,笑:“想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像你多还是像我多。”
他穿着长袍睡衣,没系带,露出精壮有料的胸膛,桌子挡住了她想看的部分,扬起下巴示意他:“你站远点给我看看。”
骆琛不解但?还是照做,他们虽然亲密久了,但?其实坦诚相对他还会害羞,不过是欲望本身驱动他那?么不知羞,尤其是梁梦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既紧张又带着几分撩拨的味道,让他心头一动,兄弟也跟着起了邪念。
梁梦搁了筷子,环抱双臂,原本很满意他的腹肌,哪知道这人心思歪了,没好气地?瞪他。
骆琛耳廓染上一层红霞:“我身上就它?不受控制。”
“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