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飞凡刹那间明白过来,“悔,悔过书吗?”
“是的。”
江翰宁的脸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严厉:“这是一次严重侵犯个人隐私的事件,再加上卑劣的下药行为,这些,难道不需要做出深刻的忏悔吗?”
他的目光锐利,直视着对面的黎飞凡,仿佛要穿透对方的灵魂。
“这个?”黎飞凡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
如果真的按照这小子的要求写下那份东西,那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了这小子的眼皮底下?
岂不留下把柄在这小子手里了,自己没有抓到他的把柄,结果反而授人以柄?
而且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利用这份“证据”来要挟自己。
这无疑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一次让自己损失惨重的赌博。
这一次亏大了!
可是,不写呢?
他的眼光与江翰宁一对碰,黎飞凡心马上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我……”黎飞凡的喉咙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卡住,每一个字都挤得异常艰难,声音细若游丝,几乎被周遭的静默吞噬,“我真的要写吗?这……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的眼神在江翰宁那张冷峻的脸庞上徘徊,试图寻找一丝同情或宽容的迹象,但只看到了冷漠与决绝。
面对如此心虚而又挣扎的黎飞凡,江翰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江翰宁的笑容里不仅藏着讥讽与不屑,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胜利者的姿态:“你若真的决定不写,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选择权在你的手中。”
“只是这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每一个决定都有其对应的代价。”
“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免费的午餐更贵。”
江翰宁的话语虽轻,但在黎飞凡听来,却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他心神不宁。
他当然清楚不写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黎飞凡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不敢再与江翰宁直视,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是从深渊中挤出的:“好吧,我写……我写……”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写!我写!我马上下楼去拿纸和笔,你等着,我这就来!”
江翰宁知道他试图寻找一丝转圜的余地,黎飞凡此刻的积极表现不过是缓兵之计。
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争取时间。
很有可能是想趁机溜到某个角落,悄悄拨打电话联系那些能够帮他摆脱困境的“大人物”。
只是他黎飞凡不可能得逞。
江翰宁一脸讥讽地看着他。
江翰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与嘲讽:“黎总健忘了?”
“这纸和笔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瞧瞧,它们就安然无恙地躺在这个房间的电脑桌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大概是准备要我写什么东西的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看来,我江翰宁倒是用不着它们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