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吟此前不理解为何人要执着于成家,也不理解为何家里人都对自己的未来如此担忧。
他的母亲甚至到了求神拜佛,信奉虚无的地步。
但遇到言希之后,他开始思考和幻想他们的未来,为了爱人的健康,他逐渐理解母亲。
——愿她灾厄尽祛,安康顺遂。
四周是现场燥热的氛围,霓虹灯光连接着观众席上的应援棒组建成一片耀眼的灯光海。
所有人都在高呼,为今夜的一切,场上的歌声带着强劲的穿透力,颤动着心脏。
可此刻在言希眼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谢鹤吟那句‘我爱你’来得真切。
她感受到了真实。
那是身为‘言大小姐’时,无论经历多么刺激热闹的事情,都无法感到的真实。
汹涌澎湃的欢呼声犹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席卷着舞台,尖叫声与歌声交织在一起。
言希突然捏住谢鹤吟的下颌,吻了上去。
喧嚣将他们淹没,在一片热烈与炽热之中,他们尽情相拥,杂糅着万般情愫的滚烫深吻,不肯罢休地死死纠缠着,难舍难分。
四周的欢呼声仿佛都成了他们的赞歌。
许久之后,言希缓缓退去。
银之下,雪色的肌肤上,不由得泛起了潮红的热意。
她眼眸明亮餍足,眼睛却没有一丝闪躲,直勾勾地盯着比起她反应更为剧烈的谢鹤吟。
耳后根的绯红几乎是顺着蔓延到了脸庞上,细碎的红遮掩下,愈炽烈如火。
矜持有度、冷淡从容的继承人,何时有过在万人之中亲吻的经历?
即使观众席的灯光晦暗不明,即使观众们的注意力都汇聚在舞台之上,但那点隐秘且抑制不住的悸动仍刺激着他头皮麻。
尤其是,言希的调笑声贴近他温热的耳廓,戏谑呢喃道:“一亲脸就红,那以后其他的。。。。。。还得了?”
潮热的气息伴随着她的话语钻入耳膜之中,比刚刚隐秘的快感更甚,谢鹤吟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的鼓动声,过了现场的喧嚣。
黑沉的眸子中闪过羞赧和躲闪,但他仍坚持着,握住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问她:“你的意思是。。。。。。”
他视线紧紧跟随着言希,蒙上一层水雾的黑眸中乍现出一丝难以置信。
在谢鹤吟的注视下,言希漫不经心地颔:“请多指教,男朋友。”
刹那间,雾沉的黑眸中被欣喜所覆盖,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快感和激颤,过所有此前他获得的成就。
他勾了勾言希略显湿热的手指,羞赧却又抑制不住的显露出几分侵略性的眸子盯着她。
他舔了下干涸的下唇,唇角翘起:“女朋友,再亲一次。”
言希讶异地看了过来。
少爷进步神啊。。。。。。
这种有悟性的好学生不多了,言希十分大方的给予了他想要的奖励。
接近三个小时的演唱会结束后,言希带着谢鹤吟去了后台找曲禾他们。
四人并未急着走,而是在后台的休息室里观看着场内外观众们的反应。
当他们看到不少乐迷走出体育馆仍意犹未尽时,疲惫的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释怀。
曲禾红着眼呢喃着:“我说过,我们可以。”
言希、谢鹤吟以及在路上遇到的言栖和陈诗漫一同来到了后台休息室。
陈诗漫也是个隐藏的摇滚乐迷,在听说言栖竟然认识kipuka后,就特意空出了行程来。
两人和kipuka分享着今夜演唱会的成功,言希则坐在休息室的沙上,喝着谢鹤吟递过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