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松见她踮着一只脚急了,一直围着她转,她只能抱着狗头安慰土松她没事,最后还把今下午拍的德牧照片拿出来给土松看:“你的好朋友,是不是想它了?”
“汪。”土松扭过头不看手机,脑袋就埋在洛宜怀里。
洛宜真觉得养了个小孩。
温凛靳发来消息:“有事就跟我说,我过来很方便。”
“嗯。”洛宜应了。
再上一天班就可以休假,洛宜早起发现脚比昨天疼一点儿,好像以前受伤都是这样,先是平缓的疼,再是尖锐的疼,等它疼个几天又慢慢回转,最后恢复正常。
也可能是她太久没受伤,忍痛能力降低了。
刚到咖啡店没多久温凛靳就来了,洛宜熟练问是不是需要打包,温凛靳下午来咖啡店居多,早上一般在公司,顶多打包一杯带走。
“不急。”温凛靳今天没什么事。
洛宜诧异看他一眼,正想让人做咖啡,手机接到交警的电话,逃逸的人找到了。
这下好了,咖啡不用做了,温凛靳说什么都要跟洛宜一起去交警队,洛宜想着待会儿万一要扯皮,她这样子还真没有威慑力,遂上了温凛靳的车。
早高峰过了,一路顺畅来到交警队,温凛靳停好车扶着洛宜进去,洛宜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用扶,凭你的反应能力,我就是摔到一半你都能立马把我拽起来。”
就跟上次旅游一样。
“你现在倒是开朗许多。”温凛靳似笑非笑,几个月前跟他说话还一板一眼的,拘谨写在脸上,现在都能随时开玩笑了。
洛宜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关系不一样了,自然放得开一些。
到了地方两人进房间,已经有人等在里面,洛宜第一次见到撞自己的人。
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衣服穿的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翘着脚。
一看就是老油条。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为自己辩解,“我赶时间。”
洛宜提醒他:“你逆行,撞了我头都不回。”
“我都说了我赶时间了,难道我还能故意撞你吗,出这种事我也不愿意啊。”
这是调解的态度?交警敲敲桌子让男人严肃点。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温凛靳突然说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想调解的样子,可能家里有钱经得住造吧。”
男人一下子急了:“我没钱,我有钱我都开汽车了,哪里还会骑电动车。不是,都被你绕晕了,我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钱。”
“你这要是要个大几万的,我拿不出来,是要逼死我啊。”
洛宜眉心一跳,有些心累,完全没法沟通。
提到钱才愿意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交警都有些被气笑,撞了人不悔改反而说人家要逼死他,谁是罪魁祸首啊。
但工作久了这种人见得多,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洛宜就一个态度,该怎样就怎样,她的医药费必须得给她。
没扯误工费就算好的了。
调解不成就下一步。
最后男人还是服了软,老老实实跟洛宜道歉,该给的钱他也会给。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肠是真硬,一分钱都不能少。
事情解决,出房间才发现外面下雨了,且还有点大,洛宜站在台阶上有些犹豫。
停车的位置离她有一段距离,她这一瘸一拐走过去肯定全身淋湿,关键是温凛靳肯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先去车里。
不想连累对方。
她是不是可以去借把伞……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听温凛靳在耳边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嗯?嗯?
脑子里的想法一下子被打散,洛宜有些迷糊:“什么意思?”
温凛靳比了下距离:“去车上,我抱你过去要不了一分钟。”
原来是这个意思,洛宜勾勾耳后的头发:“要不借把伞。”
温凛靳没说什么,转身回去借伞,但这雨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交警队来来往往的人,能借的伞都借了。
他空手回来,洛宜抿抿唇。
这下没办法了。
“麻烦你了。”
淋一分钟的雨总比淋五分钟好。
温凛靳脱下风衣外套递给洛宜:“把这个搭身上。”
洛宜抱着衣服欲言又止,“不用”“谢谢”“麻烦了”这几个词已经说累了,再说下去温凛靳不烦她都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