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训练有方,一阵无形的晃动,顿时让人眼花缭乱,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南天竹,哪顾得了那么多,怒吼一声,一柄软剑已拿捏于手中!
东郭鸢款步走出阵形之中,随即压低声音,沉声吼道:“拿下!”
阵形顿时一阵错动,百十兵刃,齐向南天竹的浑身要害刺至!
南天竹挥开带着愤怒的软剑,算是将毕生的真力都发泄了出来,真谓天女散花一般,将剑身拆变成无数剑花,将周围一圈一圈的楚军,杀得片甲不留!
楚军并未因此而乱了阵形,一拨一拨的雪亮兵刃,连绵不绝地刺向南天竹,势如山洪奔泻,气势磅礴!
南天竹的利剑之下,皆是迎者伤,碰者亡,泰山府内,顿时已成尸山血海!
南天竹根本未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招式所至方位,均是成堆的倒下!
压抑在心的仇恨与怨气,全宣泄于尖峰之巅,她长剑所点之处,无不所向披靡!
见着自己的士兵横七竖八地成片偃倒,东郭鸢眉头深锁,眼下紧张的形式,让他也顿时有些束手无策!
他突将手中长剑一扬,喝道:“弓箭手!”
酣战中的一拨士兵,听到喊声,都齐将身形蹲了下来,“嗖嗖”一拨箭羽顿时如雨一般,从外围射了进来,直朝南天竹的浑身齐齐并发!
南天竹真是有些防不胜防,虽将软剑舞得水泄不通,但还是有一个疏漏之处,一只箭羽飞过,已将南天竹的左臂划开一道血口!
在空间有限的泰山大堂之中,南天竹的奇招根本无法施展,但左臂小小的伤口,也没有太大影响到她的正常发挥!
东郭鸢见她受伤,立时哈哈笑道:“我的箭簇通通抹有剧毒,我看你还能撑得几时?”
南天竹身为剧毒的制造者,岂有不知之理?早有预防地冷笑道:“此毒乃药翀前辈最擅用的‘软玉十香散’,如此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她在受伤的同时,已知箭上抹有奇毒,早已做了防御,服下了一粒自制的“御毒神丹”。
她边说着,已边将自己的秀娟拿出,迅速将左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东郭鸢没看出这年纪轻轻的女子,竟有这般作为,不由暗暗地佩服起来,冷笑道:“念你乃女中豪杰,我且好男不跟女斗,只要你从玄阴洞中把穿封狂给我揪出来,我便放你一马!”
南天竹义愤填膺地道:“亏你还是他的结拜大哥,在你眼里,简直义如粪土,不知穿封当时瞎了哪只眼睛,竟和你这样的人结义?”
东郭鸢冷冷地道:“若不是药翀老儿偏心,我又岂会投靠楚军,我要靠我自己的实力,去闯出一番天地!”
南天竹不屑地道:“就凭你?就算你真的成功,最终也是刑天笑的下场!”
东郭鸢顿时被她的话语给激怒了,冷冷说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
楚军阵形顿变,一阵人影翻动,杂乱无章,这一次,阵形虽然看起来有些吻乱,但已错落有致,南天竹微一颦眉,待楚军阵形未稳,便已先下手为强!
只见她玉体奋跃,凌空而起,如鹰觅物,盘旋在上空,将软剑舞得活似一条游龙一般,未稳的楚军阵形,立时被她搅得大乱分寸。
南天竹剑及履及,一阵天女散花,已将阵乱的楚军杀之过半!
东郭鸢见此情形,心下大怒,不禁暗自对着那帮楚军骂道:“真是一群窝囊废!”
随即高声喝道:“都退下!”
大军人影晃动,听到令符,倏地一散而尽,成合围之势站成一圈,严以待命!
就在众军散开之际,站在当心的南天竹绝未料到东郭鸢会出此一招!
头顶上方,陡然传出一阵轰鸣,等南天竹反应过来,眼下早已一片漆黑,已被一尊铁钟,活活给罩在了里边!
铁罩体形,恰能容人,南天竹双手难支,纵有万钧之力,也是毫无施展的于地!
她在黢黑的铁罩里,将身子左右摆动数下,可铁罩几乎没有任何的活动空间,她不禁暗叹一身神力,竟就这样百无一用!
只听得铁罩外,东郭鸢向着铁罩猛地敲击了几下,朗朗笑道:“冥枵,速去弄些柴火来,务必将这不知死活的娘们烤死在这铁罩之中!”
铁罩之中,顿时“嗡嗡”之声震耳欲聋,南天竹不觉一阵意乱胸闷!
冥枵得令,应声而去!
由于铁罩内密不透风,空气稀薄,南天竹被困里边,早已呼吸困难!
钟外,已然燃起了“噼噼啪啪”的干柴烈焰之声!
她在铁罩之内,束手无策,不禁大骂道:“东郭鸢,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赶紧放我出去!”
东郭鸢哈哈笑道:“差一点我就死在了你的铁掌之下,现在我就要你血债血偿,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铁罩周围,渐渐燃起了熊熊烈火,铁质传热较快,南天竹焖在里头,顿觉蒸笼火烤,大汗淋漓!
若再这样下去,任南天竹有再大的本领,恐也难逃一劫!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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