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竹忙从怀中拿出一块香帕,给他小心翼翼地擦拭掉冒出的血珠,谨然说道:“此花奇毒无比,一般人若是伤成这样,早已见血封喉,看来,你真有抗毒的异能!”
穿封狂笑道:“我已齐聚四大战神之力,身体里早是百毒不侵,所以你就放心吧,这些花毒,伤不了我!”
南天竹道:“还是少碰为妙,这里毒花遍野,若是种了多种花毒,我也难保无事!”
穿封狂笑了笑,没再言语,只一路观赏着那些美妙绝伦的奇花异草!
南天竹看着那片亲自盖造的房舍,顿时黯然伤神起来,走进去看了看,里面摆设依旧,什么都既往如前,只是多了几丝沉寂罢了!
走进自己布置的那间卧房,和易风云在此花前月下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不由双目微红,不自觉地掉下泪来!
穿封狂见她感物伤怀,以为是她舍不得这里才这般潸然泪下,忙上前安慰道:“天竹妹妹不要哀伤,这里风景如画,与世无争,若是不舍得这里,以后就别离开了!”
南天竹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失态的情绪,喃喃地道:“没事,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便向屋外走去!
穿封狂跟着她来到屋前大院之中,南天竹抬头向上空指了指道:“我们去上面看看!”
穿封狂跟着她一起纵身而上,飘飘然落在了翥翔峰之巅!
南天竹看着那根绳索,已是陈旧不堪,在长时间的日晒雨淋下,早已变得易断易碎,可那原先的摆放,却是丝毫未动!
南天竹向悬崖下指了指道:“当年我曾从这里摔下,好在后来有位渔翁把我救了,才使我逃过一劫,不然,我早葬身于悬崖之下了!”
穿封狂向下望了一望,诧异地道:“这里乃是万丈深渊,你能死里逃生,已算是万幸了!”
南天竹叹道:“当年救我的恩人,不知是否还存活于世?”
穿封狂道:“好人有好报,他自会吉人天相的!”
南天竹叹息道:“当时我坠崖之时,感觉山腰有棵树干将我挡了一下,而后摔至地面,已是不省人事,当我醒来,已在那渔翁家里,渔翁年纪五十多岁,家里有一老伴,对我照顾倍至,我的伤很快就恢复无恙了!”
穿封狂道:“那后来呢?”
南天竹黯然说道:“后来我便去了泰山的玄阴洞中,因为那里有我先人的足迹,不觉一呆,就是这么久!”
穿封狂触景伤怀,也跟着黯然伤神起来!
南天竹微微缓神道:“你听说过蓬莱仙山的易风云吗?”
穿封狂道:“他的大名早是如雷贯耳,虽未曾谋面,但却是敬佩之至!”
南天竹黯然说道:“当日他不幸中了花毒,我到崖下给他采摘解药,才不幸坠崖,险些身亡!”
穿封狂道:“后来他没有去找你吗?”
南天竹道:“那时我还很小,曾和他定下了月下之约,曾同起同睡一年未曾越体,我以为他会在这竹桃山庄等我回来,没想到我伤势好了之后,回来这里找他,可这山庄之上,早已是人去楼空,伤心之下,我才负气去了泰山!”
穿封狂感伤地道:“想必易英雄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南天竹没再多言,想想自己当日坠崖的一幕,至今仍是不寒而栗!
穿封狂站在她的旁边,和她一起凝望着远方,神色凄苦地道:“世事往往难遂人愿,就拿我和云姑娘来说吧,他日一别,晃眼至今已近大半年之余,我相信她也在拼命地寻找着我!”
南天竹不禁笑道:“原来穿封哥哥也有意中人啦?”
穿封狂对云中燕内心有愧,不敢直言和她的暧昧关系,只随口答道:“算是同病相怜吧!”
南天竹笑道:“喜欢就是喜欢,怎么叫做同病相怜啦?”
穿封狂虽被激起一片思潮,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想想自己已经和程慕雪促成了夫妻之实,这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事实,也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伤痛,所以和云中燕即便感情再深,自己也不可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更不能如此不公的对待云中燕!
穿封狂寻思片刻道:“不提这些也罢,不知天竹妹妹今后有何打算?”
南天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禁茫然地道:“没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穿封狂毅然说道:“如今乱世,要做的事很多,只是一时间难以理出头绪来而已!”
南天竹抬头望了望天空,喃喃地道:“天色不早了,此处地高风寒,我们还是下去吧!”
二人跃下高峰,来到了屋前的庭院之中……!
这日,云中燕和易风云离开泰山,直奔当日和刘虽夫妇分别时的那间庙宇疾驰而至!
来到庙宇前,这里已和前日是判若云泥,先前的不蔽风雨,凋敝残垣,早已焕然一新,虽然诸多主干部分仍是陈旧不堪,但在刘虽夫妇的一番建复后,远远望去,却变得极有古韵的味道!
二人看着正在梯子上忙忙碌碌翻新着屋顶茅草的杨颖娇,云中燕不觉像见到亲人一般,心花怒放地大叫了一声:“姐姐,我们回来了!”
杨颖娇本就很胆小,正聚精会神地干着粗活,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喊叫,可吃惊不小,不由双手一颤,从梯子上咕噜噜地滚在了地上,顿时摔得她喊爹叫娘起来!
云中燕也不知事情会弄成这样,忙几步跨了上去,将其搀扶起来道:“姐姐,没摔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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