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后面的不远处就是殡仪馆。
殡仪馆也是经过改造的,馆里的人不少,由于清缴组今天都是刚刚返回,不少人都在里面哭泣。
陈谎戴上口罩,推着沈蔻进入馆内。向前台询问了一下,按照指引前往三号厅。
那间小厅里此时仅有五人,沈蔻和陈谎进入小厅时,徐时宁的那位朋友微微弯下身子点头示意。
有个女人正悲戚地捂脸哭泣着,压抑不住的哭声在小厅里轻轻回荡。
这里没有那么多能用于遮盖死者遗体的物件,一块黑布被放置在上面,将遗体遮了个大概。
透过那层黑布,隐隐能够看到,尸体的右腿那一侧是向下塌陷着的。
从徐时宁朋友那儿获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遇到疑似即将变异成二代的变异丧尸。
武荣区,一共有三个半二代变异丧尸,他们这个最多算半个。
在那场混战里,徐时宁的一条腿被硬生生地扯断了。
尽管在第一时间对他的伤口做了处理,可最终他还是没能熬到回来。
是徐时宁的这位朋友将遗体带了回来,不然只能被遗弃在那地方。
“那位是?”
“他的女朋友,才刚在一起半月不到。”
凡是这些逝者的家属,都能够得到物资方面以及金钱层面的补给。
通常来说,组长一般也会采取相应的举措,给予他们一定的弥补。
“我们的经验太少了,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起初开展清缴行动期间,各项事宜都进行得顺风顺水,没出现什么波折。
这份顺利一直维持到遭遇那个丧尸为止,从初次展开袭击时,大家就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由于新组长当时的判断出现失误,致使没有及时安排使用信号弹。
男人直到现在,都对那个丧尸最后一次开口的情景记忆犹新。
别,杀,我。别,杀,我。
它就那样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话语含混不清,透着毛骨悚然,一边狠狠地伸出手,以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扯下了徐时宁的腿挥动。
2o89年7月3o日,晚上19点31分
陈谎推开门,段星灿正坐在病床上,上面摆着小桌板在写报告。
一旁他的母亲坐在那里,手中拿着水果和小刀,细心地削着水果。
段星灿听到动静后侧头望去,现来的人是沈蔻,当下便笑了起来准备从病床上下去。
就在他刚要起身的瞬间,他母亲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嘴里忙不迭地向母亲道歉。
“说了要一周才能下床,没记性就再长点。”
“对不起母亲,别别别,太疼了。”
他略显狼狈地重新坐回床上拉过被子,试图掩盖刚才那番有些窘迫的模样。
陈谎把沈蔻推到了他面前,段星灿见状,脸上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容,十分热情地和陈谎打了声招呼。
“你是她丈夫?”
“嗯。”
“感谢神,她没事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段星灿重重地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他连醒来的方式都是在睡梦中被吓醒的,梦里,他看到那个已经离世的组员以及沈蔻,都摇身一变成了丧尸。
沈蔻将那些慰问品放置在他旁边的桌上,神色平静地开口。
“当时我看你精神状况不好,就想着先把你打晕好点,我的包就在那附近的。”
“我不是精神不好,是惜才,你俩都是我的大将,我肯定着急啊。”
整个病房里,就他们家还没走。李嘉雁已经被家人接回去,专门针对腿伤进行调养了。
耿天明应该明天就会去跟曲思源对接,主要就是为了给沈蔻申请一个半月的调养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