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司灼低声说道。
吉尔京和白亦小鬼乖乖地又飘了回来。
祁昊诧异地望了一圈,问道:“什么?”
长平道长摆摆手,“没事。”
他能看见那两个小鬼的,当然知道司灼在说什么,不过可不能告诉祁昊的。
他坐到了司灼的身边,像一个长辈一般拍了拍司灼的肩头,安慰道:“没事的。你就是太紧张了,心里压的东西太多了。师叔没事的,若真的死了,医院还会抢救这么久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已经算了一卦了,师叔绝对大难不死!”长平道长抢着把话给说了。
司灼叹了一口气,长平道长说的对,若真的死了,医院早就下通知了。
“不过,我也算到了一点很奇怪的事情。”长平道长皱眉,小声地嘀咕道。
“什么事情?”司灼问。
“总感觉师叔的卦象异于常人,明明是大吉之命,却是被厄难相辅,太矛盾了。想不通,想不通。”长平道长摇摇头说道。
“是不是晔萱又在他的身上下了什么咒?还是又偷偷留下什么东西了?他们阴险狡诈,指不定……”
司灼到嘴的话猛然间停止,长平道长也在顷刻间站了起来,一个跨步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大有一副要强行冲进去的模样。
祁昊一直守在门口,看见长平道长突然冲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了他,将他挡了下来。
“怎么了?上一秒还在安慰司灼没事呢,这就忘了自己说的话了。手术室是你能冲进去的吗?”
祁昊挡住长平道长的身子,纳闷地看了看手术室还有司灼一眼。
祁昊现司灼坐直了身子,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后,眼神也有意无意地看着他身后的手术室。
二人紧张的模样,就像有什么东西闯进去了似的。
长平道长退了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言不语地站在角落里,蹲在地上念叨着什么。
司灼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服,眼睛盯着祁昊,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就在刚才,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甚至来不及嘲笑自己这么疯癫的时候,一道诡异的阴气也不知何而来,宛若一条游蛇迅钻进了手术室。
这让她和长平道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可是当着祁昊这种无神论者的面,怎么开口说呢?
装作什么都没生,才是隐瞒祁昊的最好办法了吧!
司灼的那双眼睛在闪烁,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又不能表现出来。左右没办法,给吉尔京递了一个眼神。
吉尔京点点头,二话没说钻进了手术室,不一会儿就飘了出来。
“进去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没有,不可能了?
一个人容易出现幻觉,可是她和长平道长都察觉到了,就不能是看错了。
“长平道长。”司灼轻声地喊道。
长平道长背对着她摆了摆手,依旧专心地演算着什么。
祁昊有些好笑地坐到了司灼的身边,说道:“你们真的信这些?”
司灼点点头。
“和我妹妹一样,小时候的时候就整天神神叨叨的,后来她搬去和爷爷住了,倒也收敛了许多。”
祁昊想起自己的妹妹关改会,眉眼里多了几分宠爱。
“你和你妹妹的差距可真大,不过……你这样挺好的。”司灼知道祁昊是在帮她缓解情绪,很感激地扯出了一抹微笑。
“是啊,都说我和她不像兄妹。”
话题一度陷入沉默,三个人各怀心思在手术室的门口守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在司灼快要陷入极限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