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走到叶鼎之身边,小声道:
“云哥,你有所不知,表哥那个东西吃了精神的像头叫驴,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上次在柴桑城,我可是吃过他的苦头!”
叶鼎之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对温彦钊这个表哥的少年心性也是刮目。
两人来到桌子前坐下,百里东君特地坐在叶鼎之和温壶酒中间,隔开了温彦钊。
像看瘟神一样,忌惮地看着他。
“好了表弟,我都收起来了!听舅舅的话,安心吃饭……”
温彦钊笑着说道。
百里东君这才放心,抄起个烧饼就着白粥啃了起来。
几人吃完早饭,结算了客栈房钱便出门坐上马车,出城去了。
一行四人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出了神剑镇地界,来到通往乾东城的官道上。
一直思虑重重的叶鼎之坐在马车棚里,他对面百里东君始终缠着他说东说西。
恨不得把这分别的几年没说过的话,都在今天一并说完。
叶鼎之自然耐心地陪他叙旧,但眉宇不展,眼神中总是若有似无地透出些担忧之色。
百里东君逐渐发现了他的异常,开口问道:
“云哥你为何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跟我重逢不开心吗?”
叶鼎之报之一笑:
“你我生死两茫这许多年,今日重逢自然是最高兴的事,只是……”
百里东君见他欲言又止,追问道:“只是什么,云哥与我难道还要有所隐瞒不成?”
叶鼎之定了定心神,终于吐露心声:
“东君你知道的,我本不该现身,碍于这朝廷钦犯戴罪之身,跟你贸然回到镇西侯府,我怕……”
“我怕给侯爷和百里家带来祸端!”
百里东君听他这么说,思虑片刻后坚定地道:
“云哥你放心,莫说你现在是朝廷钦犯,你就是杀了萧家皇室又待如何?”
“我百里东君就算舍了性命,也要保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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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鼎之闻言感动不已,抬手揉了揉百里东君的脑袋笑着道:
“傻子,说什么意气用事的话,一点酒仙的做派都没有!”
百里东君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表哥舅舅在,回了乾东城就是我小霸王的地界,自然不会有人来找云哥的麻烦!”
“你大可放心,我百里东君在别处说了不算,但是乾东城还没怕过谁!”
叶鼎之听他这么说,稍微放下心来,带着一丝苦笑道:
“不用那么大张旗鼓,我一路上尽可能不去抛头露面,回到侯府再做定夺!”
百里东君听完面露喜色:
“一切都听云哥的!”
而马车里叶百两人不知道的是——
前面驾着马车温壶酒和坐在马车左辕的温彦钊偷感十足,一起竖着耳朵听里面两个小东西叽叽喳喳。
听完两人对话的温氏叔侄二人对视一笑,温壶酒玩味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