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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再出现上午明军大爆炸让战象和战马受惊的情况,安南联军特意将战象和战马的耳朵塞了起来。
可惜想法是好,但这次的爆炸声太大了,加上升腾的刺眼火光,战象和战马慌乱了起来,开始朝着后方乱窜着。
战马乱窜,还能几个人合力拉住,即便撞上去了,也大概率死不了。
可战象的身高、体长摆在那里了,冲击何等可怕。
两根长达一米半以上的象牙宛如两把弯刀,被撞到直接能将人扎穿。
长达一米半以上的鼻子,抽动起来,能直接将人骨头砸碎。
更别提正面冲撞了。
一些躲避不及时的军士被战象粗壮的四肢正面踩中,惨象环生。
踩中头颅,头颅跟西瓜一样直接炸开,踩中肚子和胸腔,鲜血、内脏碎块喷射,踩中四肢,四肢直接被踩进泥土中,不规则的扭曲着。
不少聪明的军士在爆炸响起的那一刻跃上了战马和战象,到底是控制战马和战象,还是想借机逃走,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郑梉、奢震等人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了,胸口极剧起伏着,口中出如同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他们没有想到,明军竟然会如此卑鄙。
他们以为已经踩进了明军布置的爆炸性火器中,所以才下令让前面的军士急前冲离开爆炸地。
谁知道明军的爆炸性火器竟然是在后撤的地方,前面急冲的军士直接进入了爆炸地。
结果是因为该爆炸的地方没爆炸,不该爆炸的地方生了爆炸。
有那么一瞬间他痛恨军令为什么传达的那么快,晚上一两息的时间,能少死太多的人。
换一句话,就是因为的他的指挥让原本不该死的万余军士冲进了爆炸中心。
明军对他们狠,对自己也狠,一个搞不好自己数千人就被一起炸死了。
“报……左翼明军向我们迅靠近!”
“报……右翼明军向我们靠近!”
“报……正面明军停止后撤,继续朝我们逼近!”
……
连续三道急报声响起,让愤怒的郑梉等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要乱,稳住!”
“让开通道,放战象和战马离开!”
“所有人就近集中、归建!”
“传令,继续进攻!”
“各自举着军旗,冲锋!”
“将士们,护住大大纛,随本王杀!”
……
郑梉怒吼,随即拔出战刀,朝着前方冲去。
用来冲击明军军阵的战象和战马丢了。
用来抵挡明军火器的战车、门板、木盾破碎了大半;
阵型溃散、战意低迷;
这种情况下,只有他亲自冲杀,才能镇住慌乱,军士们跟着战旗冲杀。
“杀!”
“妈的,左右是个死,拼了!”
“第三营的兄弟还有没有活着的,聚过来!”
“战车还缺三个人,快点过来!”
“兄弟们,不要想着逃,明军不会放过我们的,唯有杀下去!”
“保护王上!”
“杀!”
……
果然如同他所想一般,慌乱的军士看着前进的大纛,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他们捡起地上的战刀、长枪、弓箭……甚至是战车破碎的木板,呼唤着身边的军士,纷纷的跟了上去,聚集在大纛周边。
只是数息的功夫,聚集的军士重新将郑梉围在了中心的位置,大军再次朝着明军能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