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丽竟然跟叶青臣有一腿,这事林培怎么也没想到。八极门在省城几十年,不复杂才是怪事。反正自己也不是来听谁对谁错的,自己也不是法官,犯不上在这事上较真。谁给的利益最大,他就帮谁。当然也要看看有的人是不是能得罪的了。
比如现在让他马上去帮余佳丽跟高时玉对着干,那根本不可能。林培还没傻到用鸡蛋碰石头的地步。且不说高时玉是收买还是胁迫,能收拢门内这么多强手,本身就说明这人不简单。他要是没有当老大的野心,也不可能和潘大顺分庭抗礼。
潘大顺肯定飞扬跋扈惯了,不然怎么会被人暗算的这么惨。
“男人不能穷,否则谁都会看不起你。”
听到高时玉这样说,林培竟然有些认同感。联想到自己穷到勒紧裤腰带吃方便面的日子,不禁感慨万端:“大哥说的太对了,男人穷了不仅男人看不起,连自己老婆都看不起。”
高时玉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怎么样?跟着大哥我干吧,和州的地块我还参加竞标,不过我会让你以最低价中标。”
跟叶青臣余佳丽承诺送地皮房产和送京城房子相比而言,这才更符合实际。毕竟没有凭空掉馅饼的事,吃下多少肉你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过林培也不会随便就轻易许诺,沉吟几秒钟说:“这样吧,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回去还得和别人商量,和我合作的那些比较顽固,说服他们需要时间,但一开年竞标就开始了……”
高时玉拿起一支粗大的雪茄用剪刀剪掉封口:“行啊,就当我送给兄弟你的见面礼吧。来日方长,以后的机会多的是。”
林培见他到处找打火机,就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着。
潘大顺出殡那天,林培穿着黑色衣装跟着高时玉叶青臣去登仙台殡仪馆送潘大顺。整个殡仪馆全是八极门弟子的人,场面蔚为壮观。
余佳丽身穿黑色披风,头上带着黑色礼帽,面前遮盖着面纱,胸前别着白花,却在礼帽上斜斜地缀着一只火红的玫瑰,在黑色的人群中显得极为醒目刺眼。
潘薇和她大哥及两个小孩子却是一身重孝,神情呆滞地侍立在一旁。
由高时玉主持仪式,整个大厅气氛压抑,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城欲摧莫名恐惧感。
潘大顺一死,月字门的擎天柱倒掉了,高时玉绝对会加快整合,迅行动起来。留给叶青臣和余佳丽的机会和时间都不会太多。
届时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林培管不着,也没权管。他来省城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如今利益已经得到。不管是高时玉、叶青臣、余佳丽和周涛他们怎样争斗,都暂时与他无关。
让人奇怪的是叶青臣并没有再找林培谈合作的事,反倒是高时玉天天带着林培东南西北到处闲逛,参观阴字门产业。
第六天林培告辞开车回到市,因为董事会的年终总结会议必须参加,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明年准备工作要做好。
当然林培也有必要跟6九斤好好商榷,6九斤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林培立足未稳,稳定才是第一位。如果把和州比作根据地,那么未来他的战场就是市和省城。
一口吃不成胖子,小蛇吞象固然刺激,自身也必须有那个消化能力才行。
回到沐家,沐小小竟然没在家,岳母说小小年底特忙,林培也没在意,和岳父岳母商量准备回老家过年并置办喜酒。
老家亲戚多,林培不可能让他们全到市来,所以回家办酒,也算走个过场父母面子上也能过的去。
沐政和周医生对视了一眼,说:“我们商量下吧,你不回家总不是个事,小小我们来劝她。”
林培回家什么也没想,倒头就睡。在省城太费脑子,他也确实觉得累。
第二天早晨听到家里有响动,悄悄拉开门看见沐小小扎着围裙在做早饭,又跑回去钻进被窝,赖床不想起来。
过了会沐小小来开门:“起来吃饭。”
林培装睡着听不见,沐小小过来捅捅他,林培咕哝了声翻身又睡,感觉到小小没走,就一直站在床前。
林培心说:你大爷,你不是傲娇嘛,有本事别理我呀。
就听沐小小踢踏的脚步声出了房,林培赶紧一骨碌身爬起来穿上衣服。一边洗漱一边暗骂自己真特么没出息,看着餐桌上煎的嫩黄的荷包蛋和稀饭小菜,顿时食欲大开,这恐怕是自结婚之后新家第一次开火,也是沐小小第一次在家做饭。
看沐小小默默吃饭,就吧叽嘴说好吃,真香。
要是往常沐小小早摔筷子给他脸色看了,不过林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有种扬眉吐气的痛快感。
“爸妈说了,你事先通知下家里,我爸妈跟我们一道回去。”
额!林培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小小,含在嘴里的鸡蛋掉在桌子上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