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把路上事情一说,邹小北也觉得事有蹊跷,忙让人给几个大汉和司机录音拍照做记录,以后万一要打官司,这都是证据。又派两个人带他们去包扎安排吃饭睡觉的地方。
回来时就见林培正拿着电风扇对着那小个子吹,小个子浑身上下都是水,被风一吹,冻的浑身哆嗦。纵然如此仍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邹小北把林培拉到一边悄悄问:“你这么干,是不是用私刑?”
林培拿出烟来一人一只点上:“你想想他们要是得手,会是什么后果?”
邹小北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指望破案不定到猴年马月,即使自己没什么损失,可客户订的车肯定是没法及时交付了。这批车交付不了,下面的事就不好办。
拍拍林培肩膀:“行,别出人命就好。”瞄了小个子一眼出去了。。㈤八一6o。coΜ
林培跟着他走出来:“我吃点东西,去医院看下,脖子疼的厉害。”邹小北一看他扒的领口也吓了一跳,又红又肿,就像套了个橡皮圈,拿出车钥匙扔给他:“快去。”
开着车子进城,天已经亮了。
林培跑进上次包扎的护士室,看见一个护士正无聊在玩签字笔,就说:“护士,麻烦你帮我看看。”邹小北带他来过一次,知道不用去大厅排队,直接找人就行。
护士抬起脸,林培一看正是上次冲他火的那个俏护士,赔笑说:“不好意思,上次没能及时来换药,公司就派我出差了。”
俏护士瞪他一眼:“你还知道命重要啊?坐下!”
林培只好乖乖坐下,这护士虽然长的还漂亮,火气跟漂亮指数成正比啊。
护士揭开他头上的胶布咦了一声,林培问:“怎么了?”
护士很没好气:“没怎么了,老实呆着。”转身去拿东西。
她一转身,身上的幽香随风而去,是林培很喜欢的那种极淡雅的清香。
“护士,我想让看看脖子是怎么回事。”林培觉得驴头不对马嘴,扒开衣领让她看。
幽香又回来了:“脖子怎么回事,你吃了什么东西?”护士见他脖子又红又肿,忙问。
林培说押车回来时出了小车祸,人掉下去脖子卡在树叉上了。
护士柔软滑腻的小手在他脖子上捏了捏,问他疼不疼,林培只觉得火辣辣的脖子上像贴块冰花瓣,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
难怪这女的脸子这么冷,原来是个高冷高逼格美女,连小手都冰凉冰凉的。
“要不要去照个cT什么的?”
护士说:“只要颈椎没受伤,没必要拍cT……奇怪,怎么没擦伤呢?”
林培心说,本来就是打架弄的,有擦伤才奇怪了。
护士转到办公桌后坐下,蹙眉想了想,说:“你这是血脉不通畅造成的皮肤郁结,这样吧,我给你开张药方,你去拿点药吃。”低头刷刷写了张药方撕给他。
林培纳闷,护士开药方,这可是头一次听说。
护士见他愣,瞪他一眼:“快去啊。”
正这时,有个男医生跑进来:“卓主任,快来看看吧,有个患者快不行了。”俏护士站起身跟着男医生跑出去。
林培一脸懵逼看着两人跑出去,这美女到底是护士还是医生?
到外面药房买了两盒血塞通胶囊,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吃店,吃药的时候才想起上次开瓢还没给换药呢。叫了一笼包子一碗稀饭吃饱了,又回到护士室。
俏护士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写什么,见他又回来就问买药了没,林培扬扬手里的血塞通:“你刚才把我头上有胶布撕下来,还没给我换药呢。”
俏护士站起身时,他才看见她胸前挂着的牌子:卓安,主任医师,二十七岁。忙说:“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护士了。”
卓安没理他,一努嘴示意他坐下,用碘酒给他清洗了下贴上胶布:“下次不用来换药,你已经恢复了。”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写东西。
林培初识艾莉,食味知髓,眼见这么美貌的女人,怎么也得找机会撩撩,就问:“那我这脖子?”
“吃两天药就好了。”卓安连头都不抬。
“噢,那谢谢卓医生。”林培心有不甘地退出护士室,脑子里还弥留着那股淡雅的幽香。
回到公司,邹小北说已经通知长沙公司,由长沙公司跟负责押送的大通物流交涉,一有结果马上就通知他们。
林培直接跑邹小北后面的小床倒下补觉,一觉醒来已经中午。到前面办公室邹小北正在打电话,听那意思大概是让人来提车。
下楼来到地下室,就见小个子浑身上下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林培把电风扇关了,拉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抽出两只烟点上,塞到小个子嘴里:“兄弟,冰冻活人舒服不舒服?”
小个子睁开眼,眼睫毛上的冰渣子直往下掉,冷冷地瞪着他,还是一句话不说。
林培烧了一壶水往他身上浇,小个子忍不住骂:“狗日的,有种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