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吕布在府邸中来回踱步,当他收到陈登、臧霸投降杨业的消息后。
顿时怒冲冠,像一头狂的狮子在下邳城中大雷霆。
“这两个叛徒!”
吕布怒吼着,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本以为他们会与我共患难,没想到竟在此时背叛于我!”
他一把将食案的酒壶扫落在地,酒水溅湿了地面。
一旁的陈宫见状,赶忙上前劝说:
“将军息怒,陈登、臧霸虽去,但我军实力尚存。”
“此二人之叛,无关紧要。只要我们坚守下邳,仍有胜算。”
吕布怒不可遏,瞪着陈宫,大声道:
“守?如何守?城中人心惶惶,逃兵不断。”
“如今连他们都降了,下邳肯定守不住了!”
陈宫眉头紧皱,继续劝道:
“将军切不可气馁,我军粮草尚足,城墙坚固,只要将军振作,鼓舞士气,定能守住。”
吕布烦躁地摆摆手,正欲说话,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他转头看去,只见侯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身酒气熏天。
吕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侯成看到吕布的眼神,顿时吓得战战兢兢,酒也醒了大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吕布咬牙切齿地问道:“我不是说禁酒了吗?为何你一身酒气?”
侯成哆哆嗦嗦地回答:“将……将军,小的……小的实在忍不住,就喝了一点。”
吕布闻言,气得浑身抖,他大步走到侯成面前,怒吼道:
“本将军嗜酒如命,如今为了守城都能戒酒,你为何不行?你这是要坏我大事!”
侯成磕头如捣蒜,求饶道:
“将军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吕布不依不饶,大声喝道:“拖出去斩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宋宪、魏续等诸将俱是一惊。
他们深知侯成是一员猛将,若此时斩杀,实乃一大损失。
于是纷纷上前,向吕布告饶。
吕布余怒未消,大声道:
“他故犯吾令,理合斩。今看众将面,且打一百军棍!”
侯成一听,吓得面如土色,再次求饶:
“将军,一百军棍小的必死无疑啊,求将军开恩!”
吕布眉头一皱,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下令:
“打五十!”
军令如山,士兵们不敢违抗。
很快,棍棒就如雨点般落在侯成身上。
侯成起初还大声惨叫,后来声音渐渐微弱,直至被打得鲜血淋漓,昏死过去。
士兵们将他抬回家中,放在病榻上。
侯成满身是伤,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夜色如墨,笼罩着下邳城。
城中一片死寂,唯有侯成家的烛火在不安地跳动。
宋宪和魏续轻车熟路,来到侯成家。
他们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带着对战友伤势的担忧和对当下局势深深的忧虑。
进入屋内,看到侯成那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模样,二人皆是眉头紧锁。
侯成见到他们,眼泪止不住地流,大哭道:
“兄弟啊,要不是你们为我求情,我早被打死了!”
“吕布他太狠了,全然不顾往日情分。”
说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宋宪面露悲愤之色,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