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大哥要来的,我就跟着过来了。”朱允熥连忙挥了挥手,上一世和徐膺绪也就是点头之交,这一世也没有太多的接触,瞬间整个人清冷了些。
“殿下也来了?”徐膺绪一愣,探头打量了一番,没看见朱雄英,然后礼貌道:“那先请小殿下进屋一坐,一会殿下来了我再出来迎他。”
刚走进徐府,徐妙锦看到朱允熥的一瞬间,双眼都亮了:“允熥哥哥,雄英哥………我夫婿来了吗?”
朱允熥跟徐妙锦要更熟络些,两人算是半个同窗,笑了笑:“没来呢,这段时间你咋不进宫了,前几日先生还说到你来着。”
“那个,我这个不是要准备婚事么。”徐妙锦愁眉道:“这些时日学这些女红,太难了,还是在演武场跟人打架轻松,允熥哥哥,你回去跟先生说,我过些时日就回去。”
朱允熥想起徐妙锦这啥事都要争第一的性子,整个太学院里谁都怕这个小魔王,心底顿时闪过一丝恶寒,背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别,别来……”
随即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还有半个月就是你跟我大哥的婚事,以后你就是太孙妃了,就不用再来了。”
徐妙锦心想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一阵失落:“可是那教官说答应他了还给二十两银子呢,我还想拿这个钱。”
说着,徐妙锦捏了捏拳头,嘎吱作响:“我要是再练练,肯定能打赢那教官,之前我都能碰到他衣角了。”
朱允熥连忙后退了两步,徐妙锦这性子,万一叫自己练练,自己打还打不过,就算打的过,这可是自己的大嫂啊,能动手么?
连忙摆出一副和解的姿态,试图转移话题:“你这武艺已经很厉害了,何必再跟教官较劲呢?婚事在即,你还是多花些时间准备吧。”
徐妙锦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又觉得朱允熥的话不无道理,便收起了拳头,叹了口气:“可惜了,二十两银子啊。”
朱允熥见她终于松口,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点头应和:“我给你,你安心等着出嫁就行了。”
正说着,下人又跑进来了,对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徐膺绪道:“少爷,太孙殿下来了。”
徐膺绪听闻朱雄英到来,立刻转身出门。
见到朱雄英站在门口,立马迎了上去,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殿下,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朱雄英微微颔:“你跟我客气个啥?你爹在吗?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商议。”
“我爹去宫里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殿下进府稍作休息,我这就遣人去把我爹给叫回来。”徐膺绪连忙侧身让路,引领朱雄英进入府内。
朱雄英点了点头,随徐膺绪一同走进了徐府。府内装饰得富丽堂皇,仆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院落之间,一派繁忙景象。朱雄英被引至客厅,徐膺绪吩咐下人奉上茶点,然后便退了出去,让朱雄英独自等待徐府主人的归来。
朱雄英坐在雕花的红木椅上,品着香茗,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不多时,徐达匆匆赶回。他一进门,看着朱允熥也在,态度恭敬了几分:“殿下,久等了。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朱雄英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岳丈大人,不必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想有些事想跟您商讨一下。”
徐达闻言,看了看朱允熥,又看了看朱雄英,朱雄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咱们去书房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到了书房,两人落座,徐达开口道:“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朱雄英顿了顿:“岳丈,我就开口直言了,养死士,该从哪找人?”
徐达心头一惊,手里的茶水溢了出来,烫的他一个激灵:“殿下,您是想……”
“没有。”朱雄英摇了摇手:“只是有些事,我不方便下手,需要人去做罢了。”
徐达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若要找人,必须得是绝对可靠之人。我徐家在军中有些旧部,他们……”
徐达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若殿下有意,我可以从中挑选一些人来,当死士是够呛,但是帮着殿下训练训练人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死士的人选,大多都是流民中的孤儿,此事短期来说,还不大好办,若是殿下真需要,我这帮你张罗张罗。”
朱雄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岳丈所言甚是,此事就拜托您了。但人选必须谨慎,不可让外人察觉。”
徐达点头应允,接着又问:“殿下,除了此事,还有其他需要我徐家协助的吗?”朱雄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还有一事,我需要一些关于和前朝交战的军情详细报告,不知岳丈能否帮忙?”
徐达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殿下放心,我会尽快整理相关情报,亲自送到殿下手中。”
朱雄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那就有劳岳丈了,我还有其他事务,就先告辞了。”
徐达连忙起身相送:“殿下慢走,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朱雄英走出书房,徐达坐在座位上沉思了良久,直到确认朱雄英已经离开之后,才走出书房,对着院子里的管家道:“备车,进宫。”
徐达心中清楚,朱雄英所求之事非同小可,他必须谨慎行事。他唤来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管家点头应诺,匆匆离去。
徐达自己则缓步走向书架,从中抽出几本看似普通的书籍,实则每本书的封面下都隐藏着密密麻麻的军情记录和前朝战事的详细报告。
他将这些资料仔细整理好,坐上马车朝着皇宫驶了去,到乾清宫外,对着大太监道:“有劳通报一声陛下,徐某有要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