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放学时间,他们到数学老师的位置坐下。
邓仕朗觉得她很用功,才被超一次就能连续拿两次第一,“被我超过之后,你有努力学习。”
未曾想,姚伶这么说道:“我没有复习过。”
邓仕朗想她果然是深藏不露,不禁笑道:“天赋。”
他有听闻年纪里的传言,她很低调,该下课就下课,该到走廊跟她朋友聊天就会跟朋友聊天,从来不复习英语,不背单词,只会把时间放其他科目上面。
“你为什么会b我低五分。”姚伶忽然问。
邓仕朗沉默一下,然后才说道:“第一次听力睡觉,第二次没考好。”
姚伶听了觉得他是在给她放水,可没有再问他的失误,把单子递给他看。他靠近,接过单子,读到一些活动。他们只会参加第一天早晨在大堂举行的迎接礼和最后一天晚上的告别茶话舞会。
其实他们没什么可以交流。邓仕朗小时候跟着邓永廉出差去过一次英国,当时邓永廉称这个城市叫列定,readgfroberkshire,离l敦很近。他家里还有邓永廉在英国买给江思的瓷碟、烛台、中古首饰,至于他,他才七岁,就买了一个模型玩具。
姚伶却不一样,她没有去过英语国家,只跟着父母在西班牙和意大利待了十天。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姚伶回到a班,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就到学校门口的车站等车。
邓仕朗随后出现在车站,看见姚伶一个人背着书包,挂有线耳机。正好是周末晚上,他要跟江思在外面吃饭,换乘另一路车到目的地,而这一路车刚好和姚伶坐的一样。
他在她后面上车,选了她旁边坐下。
姚伶闻到熟悉的香味,察觉他在旁边,没料到他会坐这辆车。她很聪明,不用开口问,也猜到他要去别的地方才会和她同一辆。
他一开始没有说话,低头握手机给江思发信息,而她有时会换歌,很安静。等他回完,他把手机放书包里,问她:“在听什么。”
姚伶转过脸,轻轻伸手把自己的一边耳机摘下来,放到他耳间,“你猜。”
邓仕朗笑了笑,觉得她没有放对位置,握着她的手指帮她,她没有ch0u开,而是在他的调整下放好,她的指腹擦过他的耳垂,给他们带来一阵似电非电的触感。
“你喜欢nieriperton的《lovgyou》。”邓仕朗侧过头,近距离地问。
姚伶嗯一声,心随着旋律和他的动作起伏,“小时候听的。”
邓仕朗点头,安安静静陪着她听。车经过两个站,一首歌播完,她问他喜欢什么,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她的耳机cha进去,播一首。
姚伶捂着耳机,听开头便知道是哪首,说:“这是《jtodance》。”
“你会喜欢的。”
“喜欢。”
邓仕朗认为他们蛮有共鸣。他看一眼车上的报站器,下个站就到,到站前,歌刚好播完,他把耳机还给她,说得很轻易:“以后你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我。”
姚伶在他临走前,捏着耳机线,“你也会。”
邓仕朗顿了顿,脸上有轻笑,他已经把这两手歌当作是他们分享的秘密。门一开,他单手拎着书包,绕过前排位置,给她招手。门关后,车与他擦身而过,窗外灯影模糊。
周末假期结束,一礼拜交流活动正式开始。
所有学生都要穿礼仪服,男nv上身是白衬衫,nv同学穿红格子短裙、系蝴蝶结,男同学则穿黑西k、系领带,纽扣必须扣到第二颗以上,三颗不扣就登记。
邓仕朗以前没留意到姚伶,印象不深,却对她名字有了解。她站在大堂台前演讲,举止投足冷静,不需要读稿,身穿修型礼仪服,头发还是齐肩,眉眼g净得来有些媚,最有意思的是她发出了美音。
他是英音,邓永廉教的。她竟是美音,无师自通。
演讲结束,他们几个被选上的人分别陪七个国际生交流,无非是一些经历的交换,去斯里兰卡做志愿,到雅加达打工,现在来大陆t验。交流持续一礼拜,他们熟络起来,邓仕朗在车站还看见姚伶给她的好朋友和两个来交流的英国nv生拍照。
到了茶话舞会的那一晚,姚伶被小郁拉到人群中央玩,挤一挤,不小心撞到邓仕朗和他面前的英国男生,被许多人夹着。
邓仕朗听到姚伶小声地喊疼,在暗光下找到她,“跟我来。”
他拉住她的手穿梭,来到大堂的丝绸红帘内。两个人钻进这里,他趴窗望见对面教学楼盏盏明灯。
“你过来看对面。”邓仕朗方才没留意,想让姚伶看教学楼的灯,一转头,突然发现她的蝴蝶结歪了,松松垮垮的,三颗纽扣被人蹭开,再往下一点,x罩边缘若隐若现。
“你的衬衫。”他提醒。
姚伶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开了三颗纽扣,她把蝴蝶结扯开,让他帮忙拿着,双手开始扣一颗。她本来就被挤得热,手心出汗,扣了五分钟都没扣上,索x说道:“我手太滑,反正这里没有老师。”
“不怕抓,你们班会被扣分。”邓仕朗好笑一句。
姚伶没有出声,想了想,忽然上手拉住他的领带,刚好崩掉他一颗纽扣,“a班和e班一起。”
邓仕朗的脖子因她的举动而轻轻向下,他怔愣,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脸,而后他把下面两颗都解开,抓住她的手,“满意没。”
帘子外面很吵,姚伶没有回答,反而捉着他的领带,靠近他耳边,说:“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味。”
邓仕朗感受到她的唇轻轻贴他的耳廓,又道:“乔瓦尼,可以送给你。”
“不用了。”
“你再这样,我会看到。”
“什么。”
“你的x。”
她立刻放开,他意识到自己对她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