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在睡觉,只有他醒了。他觉得时间刚刚好,早上洗漱通常还会洗头,洗完吹个头发g爽一些,弄一弄需要时间。
姚伶在别人家借宿一晚很容易早醒,她下床开门,发现沙发上没人,洗手间亮灯,想必邓仕朗在洗漱。她不想一直占着他的卧室,毕竟他还得进来换衣服,所以简单帮他整理了床被就到客厅坐着。
她没有什么起床气,醒就醒了,坐在沙发上读家人亲戚的留言。沈雨和秋萍得知他们要在朋友家借宿一晚后,在梁立棠建立的group里轮流接话,而她早上才看到,秋萍让梁立棠晚上回家吃饭,沈雨让她休息好陪他们去拜访住在将军澳的朋友。
几分钟之后,邓仕朗从洗手间出来,明显发现客厅坐着人,卧室的门开了,床已经被铺好。
他走向沙发,收拾她旁边的被子枕头,顺带说道:“新的牙刷在洗手台。”
姚伶听到了,放下手机,直接去洗漱。她刚把暗掉的手机摆在沙发边,屏幕就亮出一则讯息,id是p的人给她发一句话,她没有看到,但邓仕朗转眼就看见。
米兰进入深夜,香港是早晨,这个id叫p的人,传来的话至少夹杂两门语言,前半段应该是意大利文或法文,后半段非常清晰,短短三个单词issyourbody。邓仕朗猜她会怎么回应,点个心,或者不回,都是她的风格。
姚伶洗漱好,简单挽着头发,经过厨房,看到邓仕朗左手握着蜂蜜罐,右手指间竖着搅拌勺,同时很轻松地旋开盖子,砧板上有切开的柠檬。
他把一勺蜂蜜放进杯里搅拌,听到声响,问她:“喝什么,蜂蜜水还是咖啡。”
“矿泉水,我等一下自己来。”她不是很渴。
梁立棠还没醒,邓仕朗调了两杯蜂蜜水,开始做燕麦。他们两个中环人都是这样的,早上做点燕麦坚果和蜂蜜水解一解,即使前一晚喝酒,第二天也能清醒。
姚伶进厨房帮忙,对他的做法了然于心,问他坚果在哪,翻一翻柜子就找到,倒进他盛好燕麦的碗里。
客房有动静,梁立棠要上班,不能赖床。他到客厅,不进厨房都知道他们在做早餐,闻到燕麦香,熟络地问:“hayden,牙刷在哪里。”
“我放了两支,没用过的那支是你的。”
“行。”梁立棠转进洗手间,开始倒腾。
邓仕朗看了看在旁边洒坚果的姚伶,她正低头,发丝在侧脸弯几根,身上还是那件长袖衫。他意识到什么,问:“穿bra了吗。”
“还没。”姚伶把全部弄好,放下坚果袋,开冰箱取昨晚没喝完的瓶装水。
“不换衣服也要穿上,这里不是只有我。”
“你很烦。”姚伶不想一大早听重复的话,他倒是有各种理由来指使她,她却不信他好整以暇。她靠在大理石台,拿手中的瓶装水顶他的下面,语调平得唯有阐述:“所以你在晨b0,担心他发现你对我没穿bra的样子晨b0。”
邓仕朗也很平静,“你几岁了,不可能不知道是个男的早上都会b0起。”
“既然如此,为什么洗漱完还会这样。”
他不可否认她这一点说得没错,早晨不合适,生理反应藏不住,还要被她拿来当挑衅的派头。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转一转手中的瓶装水,哪怕在挑衅也不笑,以为自己可以更过分。
他突然握住她的肩,把她手上冷冰冰的瓶装水移开,伸进长袖衫,用瓶装水抚r0u她的x,鼓起形状,衣服波浪动来动去,幅度一大就会浅露那肤白的半圆,其余部分被挡住。她毫无防备,下意识瑟缩,肩膀不可遏止地抖起来,站不稳,又太冰,咬唇伸手扶住他,低头看见水珠从x滑到肚脐,有的直接下坠到地上。
“你是不是ovutg,很久没t验过za后的x胀。”
“很久?”姚伶没想到他会这样,即刻把他的手推出去,冷道:“最近没做而已。”
邓仕朗终于失笑,她一定是ovutg,因为sp很准地把握时间和她tia0q1ng。他清楚她每到那个阶段都会对他更主动一些,缠住他亲,要他抱,夸张的时候还要他掐脖子。就算如此,她现在也不能这样对他,拿瓶装水顶他的下面。
他用瓶盖轻磨她逐渐挺立的rujiang,弄得她微皱眉毛,腿间开始涌出一gu水,她一只手阻止他的所作所为,另一只手上移捂住他眼睛,始终不给他看。他被她遮了眼睛,反而能想起她以前在身下的脸,还有陈礼儿,他心底低骂自己,立刻松开她,把水拿出来,扔到岛台上。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见好就收。”
一放开,姚伶就感觉到x口胀胀的,rujiang肿了,轻抵他的长袖衫,衣服上还有点点水印。她为他的言语和行为生气,这简直是对她的羞辱。她冷脸离开厨房,进他卧室关门,换回自己的衣服。
八点整,三人同台吃早餐。
梁立棠察觉邓仕朗表情一般,而姚伶从卧室出来后也是一言不发,他估计又是ex之间的战争,却不太在意他们的气氛。
邓仕朗看姚伶穿好衣服,知道她心理上一定不爽,但她和他一样,他会y,她也能sh,生理无可避免地产生反应。他昨晚还有一句话没对她说,她非要把他弄到y得厉害才会爽,心理爽,身t也爽,尤其是在拍拖之前。
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考了英语第一名,她位列第二,那次她拆试卷拆到手指流血,之后他们很少一起在办公室分试卷。接下来的两次考试,她都超过他,而且超了不止五分。
没过多久,学校就开启两年一度的国际生交流活动。这个项目从他们入学六年前开始,学校每两年都会接待从澳大利亚、英国或美国合作学校来的国际生,所以活动举办的次数也只有三次。
高一轮不到他们,而到了高三那年,学校迎接来自英国伯克郡雷丁市的学生,需要英语成绩好的本校生一起交流。一所公立男nv混校,派七个年纪相仿的国际生来这里交流一个礼拜,肤se各异,都是英国人。
英语老师从a班和e班ch0u几名,再让其他班的同学主动报名,一套准备下来,邓仕朗和姚伶便被要求同时参加这个活动。七个国际生到校前,英语老师跟教科主任要姚伶准备演讲稿,在迎接日当着全校发表,毕竟她是全年级英语成绩最好的学生。
姚伶不喜欢应付这种场合,可她还是答应了。她在办公室看英语老师拿红笔划一些演讲的重点,邓仕朗正好拎一沓卷子进来。
英语老师看到两人站一起,推推眼镜,说:“来得刚刚好,你们到数学老师那个空位交流一下,这是七天的流程单,大概只有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需要你们,其他时间不会耽误你们学习,高三嘛,任务b较繁重。”
已经是放学时间,他们到数学老师的位置坐下。
邓仕朗觉得她很用功,才被超一次就能连续拿两次第一,“被我超过之后,你有努力学习。”
未曾想,姚伶这么说道:“我没有复习过。”
邓仕朗想她果然是深藏不露,不禁笑道:“天赋。”
他有听闻年纪里的传言,她很低调,该下课就下课,该到走廊跟她朋友聊天就会跟朋友聊天,从来不复习英语,不背单词,只会把时间放其他科目上面。
“你为什么会b我低五分。”姚伶忽然问。
邓仕朗沉默一下,然后才说道:“第一次听力睡觉,第二次没考好。”
姚伶听了觉得他是在给她放水,可没有再问他的失误,把单子递给他看。他靠近,接过单子,读到一些活动。他们只会参加第一天早晨在大堂举行的迎接礼和最后一天晚上的告别茶话舞会。
其实他们没什么可以交流。邓仕朗小时候跟着邓永廉出差去过一次英国,当时邓永廉称这个城市叫列定,readgfroberkshire,离l敦很近。他家里还有邓永廉在英国买给江思的瓷碟、烛台、中古首饰,至于他,他才七岁,就买了一个模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