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同学家长有不少都在其列,大家得到了消息,每天上学都有不少人凑过来问东问西,闫微微更是掩不住的开心,数次当着程梦漓的面刻意提起,直到看到程梦漓黑脸才满意。
江絮试过拦了几次,但程梦漓显然当是她和闫微微联合起来做戏,当天晚上就又故技重施,将她锁在厕所。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江絮轻叹一口气,刚想像之前一样拿手机给顾屿通风报信,就发现她出来的太急,竟然忘了拿手机。
程梦漓她们显然是越做这种事越有经验,这次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用拖布杆堵门了,而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几个小东西,合在一起做了个非常结实的机关。
江絮试着用拖布杆推了好几次也没成功,g脆一pgu坐回马桶。
随着生日宴的时间越接近,江絮心里的那gu空茫感就越严重,她开始害怕见到顾屿,害怕任何人提起和生日宴有关的事,她本能的想要逃避,不想过多的思考这些感觉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江絮腿都坐到发麻,厕所始终没有人来,她抬头透过隔板顶端的缝隙看着外面的灯光。
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吗?会有人在找她吗?
江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窸窸簌簌的细碎动静响起,江絮猛地睁开眼,一片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走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外面似乎下起了雨,她刚听到的细碎声响就是从窗户的方向传来的雨声。
明天是周末,要是她今天没有被发现的话,就要被锁好几天了。
两条腿因为坐得太久阵阵发麻,江絮撑着墙壁站起来,手握成拳一下下沿着大腿外侧轻锤着。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外面又下雨,她试着喊了两声,但声音压根没法穿过雨幕传出去,事到如今要想出去就只能靠自己。
好在厕所隔间上面留了空隙,看起来差不多刚好够她侧身钻过去。
说g就g,江絮稍微活动下身t,踩着马桶盖站上去,隔间门有些高,她还差一点距离才能碰到最上面。
江絮深x1一口气,扶着墙壁起跳,一把抓住隔板最上面,但手才刚抓上去,一阵刺痛就传来,江絮被扎地猝不及防,只好松开手稳稳落地。
到处都是黑的,江絮看不清楚,但掌心有sh黏的温热yet,还有阵阵刺痛不断传来,应该是被隔板上没有钉好的钉子刺伤了。
0着黑江絮简单将伤口处的木刺清理g净,然后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用袖子将伤口处包住,再把衣服甩到肩膀上搭稳,江絮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一0一样的流程,只不过这次江絮的运气很好,抓住的地方光滑平整,没再被突起的钉子伤到。
顺着隔板上方窄小的缝隙钻过去,江絮垫着脚去够隔壁隔间下面的马桶水箱,但周围实在是太黑了,她看不清,手上的伤还一直隐隐作痛,脚下一滑就倒了下去。
一道刺目的闪电晃过,江絮眯了眯眼,这一下摔得不轻,江絮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摔碎了,到处都传来痛感。
反正也已经从隔间出来了,江絮g脆就原地躺着,静静等待疼痛慢慢褪去。
她不由想起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些不远处学校的学生因为好奇结伴过来,朝他们身上扔石头。
那群和她一样在孤儿院,b她还要高大许多的孩子,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凶神恶煞,但真的对上这些有家长罩着的混蛋时,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涨红着脸被欺负。
这世上的人,总是凶恶的害怕更凶恶的,而作为弱势,就只能做小伏低,被人踩在脚下艰难求生。
她那时就发过誓,她江絮的一辈子,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爬到高处,爬到再无人敢随意践踏她的高度,无论这一路上有多累多苦,无论在路上她要踩着多少人的头颅。
缓了一会儿,身上的伤终于没有那么疼了,江絮撑着隔板站起来,一条腿的膝盖格外痛,江絮探过去0了一把,应该是只破了皮,没怎么流血。
此时已经距离放学时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窗外雷声轰鸣,走廊里空无一人,江絮就一个人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慢慢走。
正门已经被锁上,江絮挨个窗户推过去,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一扇没有被锁住的窗户,推开翻了出去。
外面的雨果然很大,江絮刚一出去就有硕大的雨滴劈里啪啦砸下,落在0露的皮肤上甚至还有些许痛感。
但江絮恍若未觉,瘸着腿继续往外走。
朦胧的雨雾遮挡视线,江絮努力眨眼,试图看清脚下的路,不远处似乎有人影晃过,江絮以为是还没下班的保安,张嘴喊了一声。
那人影瞬间顿住,紧接着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过来,江絮逆着光看不清,下意识抬手想挡,但对方速度太快,还不等她抬手就被猛地抱进怀里。
冰凉的雨水之中,对方的怀抱显得是那样的温暖坚固,江絮第一次对避风港这三个字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她连猜对方是谁的过程都没有,在被抱住的同一时刻,池舟的名字也同时跃进她的脑海。
江絮晕了过去。
她本来就好几天都没睡好,又来回折腾了这么一通,最后还淋了场大雨,刚确认了来人是池舟,她就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江絮是躺在池舟家的床上,手上和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
身上很g爽,衣服也都已经换过一套,看来池舟还给她擦了身子。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床头柜上放着感冒药和消炎药,江絮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唇角不自觉g起一抹弧度。
客厅有隐约的人声传来,江絮拉开门走出去,只见池舟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大概是刚洗完澡不久,池舟头发还sh着,发尾不时有水珠落下,顺着深se睡衣的衣领滑下,将衣领那一处的布料都浸sh成更深的颜se。
少年人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就这么看着也很赏心悦目,江絮g脆没有开口出声,只静静站在原地看着。
池舟电话那头似乎是他妈妈,隐约有温柔的nv声传出,池舟回答的声音也很乖,每一句都有回应。
“我会的,你给我拿的药和维生素都有按时在吃。”
“不用过来的,我周末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