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旁的家仆,正为其遮伞。
圆领长衫!这人是官家的子女,或者这人就是当官的。
见此,陈贝周身布满了冷意。
玲珑感应到了,指尖摩挲戒指,偏头,寡淡的男声响起:“温府女,倒是守时。”
昨日陈贝拿来的书信中,眼前这位郡府女可是以文绉绉的言语,表明她辰时(7-9时)会在这里等丹栩,要是等不到,他会一直等着。
想到这儿,玲珑觉得眼前这位郡府女,还真是天真得紧。
听到这话的温善初直起身,看向眼前面戴碧色玉兰花墨玉面具的男子,清隽一笑,从家仆手中接过雨伞,上前一步,将伞遮在玲珑的头上。
“贵人能来,是善初的荣幸。”
对于来人的接近,玲珑朝后退了一步,与其保持在三步的距离。
“温府女带路吧。”淡漠的话语,冷得温善初一时愣住。
这人可真冷,像极了那位冷俊的女子。
要不是这男子的特征出众,她几乎就可以确定了,这人就是那天在马车上的女子了。
见来人只是呆,陈贝不悦的开口:“郡府小姐,要是无事,请不要挡路。”
姓温,季阳郡府便姓温。
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雨虽不大,但他家主子矜贵着呢,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温善初还没有开口,一旁看着自家小姐淋雨的下人,恼怒开口呵斥:“大胆,你们眼前的可是郡府之女。”
“闭嘴,青兰姑姑,你越来越放肆了。”
温善初开口打断青兰接下来的话语,“这位可是母亲请的贵人,你也敢放肆,看来,是我平常太纵着你了。”
青兰听此,脸色一变,猛的双膝跪地请罪。
“小姐,青兰知错,请小姐责罚。”
陈贝看着这一幕,眉头越拢越高,望着身前丝已经带起水珠的主子,低语:“公子,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正在感受久违水汽的玲珑,点头:“嗯。”
音落,迈步朝着城中走去。
温善初抬头时,玲珑和陈贝两人已经走远,脸色一变,扫了眼青兰,“青兰姑姑,回去自去母亲那里请罚。”
音落,抬脚追了上去。
跪地的青兰看着小姐着急的步伐,心知自己这是惹事了。
“丹栩公子,是善初管教不当,惹了公子不愉……”
玲珑停住脚步,抬手打断温善初接下来的滔滔不绝,无温的双眸看向她,语气疏冷:“温府女,你请本公子过来,是干什么的?”
凌厉冷肃的无形威压散开,一霎压得温善初喘不过气来。
温善初终是见过大场面的小姐,失态也仅是一瞬,就恢复了常态。
对着玲珑一拱手,温和开口:“公子,请移驾寒舍详谈。”
“带路。”
简单的两字,已经昭示了玲珑此时的不耐。
“好。”温善初应声,直起身看向春兰的方向:“春兰姑姑,快驾马车过来。”
“是,小姐。”
春兰高声应道,心里则是大骇,她从没有见过小姐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任何一个人说过话,除了在府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