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跪地的侍奴,见姬非还站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
姬非回神冷汗岑岑,接着扑通跪地行礼:“儿臣参见母皇。”
“落驾……”
女子尖细的嗓音高音响起。
明黄华丽的銮驾落地,跟在一旁的侍奴动了。
织金缎靴落地,暗红袍摆有暗纹金凤晃动。
“珍王,朕问你,你为何会在此?”
姬非咽了下口水:“儿臣,儿臣。”
姬澜凰听着姬非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面上以往的温和不见,面无表情道:“来人,珍王姬非藐视天威,剥夺封号,禁足王府无召不得出。”
话落抬脚就走。
跟着姬非来的侍卫和侍奴,大气不敢出,瑟瑟抖的跪在地上,恨不得将头插进地里。
跟在女皇身边的福祥,见状皮笑肉不笑的来到姬非身旁,双手置于腹部微微弯腰:“王女,跟老奴走吧。”
真是搞不懂这珍王,哦不是,此刻只是一个普通王爷了。
蠢的要命还要作,这不是找死吗?
不久前姬非在季阳和云宵当铺起冲突也就算了,她居然用了几十万两买了一盒五彩的破石头,这就让陛下对她很是失望了。
如今又在禁足期间,私自跑出,完全不把女皇放在眼里!现在又伤了太女最重要的人,这不是嫌死得太慢吗?
她估计啊,珍王要不是女皇的血脉,此刻就是诛连九族了。
而姬非听到女皇的话,惊得还没回过神来。
见姬非半晌没有反应,福祥皱了下眉,抬手吩咐:“押走。”
不敢相信女皇会这么对她的姬非,直到有人来压她,方才回神。
猛地挣脱侍卫的手,转过身看向那个踏过一地血污迈上台阶的女人,不服的喊道:“母皇,您这样对儿臣,皇爷爷不会同意的。”
一旁的福祥再也忍不住,大大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憨货!
这位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宁太君还能独善其身吗?
姬澜凰脚步没有停:“福祥,朕看你也该去调教一番了。”
福祥一个激灵,面向女皇的方向微微弯腰:“奴知罪。”直起身看向押着姬非的侍卫:“还用杂家教你们怎么做吗?”
侍卫们身体一抖,一魁梧的女子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直接塞进还想说什么的姬非口中,将人劈晕拖走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姬澜凰身旁的南一,抬手欲要敲紧闭的红木大门,大门就在这时缓缓打开。
一袭浅绿长裙的宜芝在门打开后,跪地行礼。
“奴宜芝,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澜凰踏过门槛,“免礼,你们主君怎么样了?”
“回陛下,正君殿下如今情况不明。”
姬澜凰脚步一顿,眉头蹙了起来:“不明?”
两个字帝王威仪不怒自威,压迫力十足。
就算受过特训的宜芝也是畏惧的,额头伏地,回道:“是。”
姬澜凰对南一吩咐:“南一,去把张院使带来。”
南一拱手:“是,陛下。”
……?
来到金华殿,看着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姬澜凰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大步拾阶而上,还没接近殿门,就被一黑衣人拦住了。
“女皇陛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