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到温英下方的温善初,对着温英行了一个礼。
“女儿省的。”
温英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落座主位:“坐吧,这太女究竟想干什么?”
最近两天动作这么大,这回都路上的洲县都被清洗,警告了一番。最近她这‘突兀’没被南一皇卫查抄的季阳府,倒成了门庭若市了。
落座的温善初轻咳了一声,温声道:“不管殿下想做什么,终是为了南陵!”
听罢,温英紧皱的眉宇松了下来,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家这个不喜权势的女儿。
温善初被看得全身毛,提起一旁的茶壶,起身给母亲倒了一杯茶。
“母亲,品茗。”
温英斜了一眼温善初:“嗯。”抬起茶盏抿了一口,说:“很看重这位太女?”
提到这儿,温善初眸底闪过敬佩,没有吝啬,实话夸道:“挥笔间,运筹帷幄,扭转乾坤,英明果断……”
“停——我知道了,下去准备迎接太女正君的事宜吧。”
温英头疼,她怕不打断,她这女儿会将世上能形容太女殿下厉害的古语,都用上吧。
不过能让自家这女儿心甘情愿辅佐的人,想来定是明君吧。
其实她知道,要不是自己和夫郎的原因,她这女儿早就浪迹天涯去了吧。
温善初应声:“是,母亲。”想到太女殿下高调的做法,看着温英,语气严肃:“母亲,女儿不在时,定要保护好自己和父亲。”
温英笑了,“去吧,女帝留了密卫在为母的身边。不必忧心,放心去做你的事即可。”
温善初微微松了口气,行礼:“是,女儿告退。”
夜黑风高,云绕星隐。
玲珑抱着累极昏迷的人,从盥洗室出来,脚步微顿。
抬眸,望了眼廊檐下跪地的白衣男子,脚步未停的缓步进入房间。
将少年放在榻上,拢好被褥,掌心隔着被褥放在少年腹部,灵气一震,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尽数消散。
指尖细细描摹少年精致好看的眉眼,俯身,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乖安,等我回来。”
榻上人似是累极,只是本能的蹭了蹭玲珑的脸颊,又睡了过去。
玲珑眉眼是能柔成水的宠溺,起身,最后深深望了眼榻上人,转身,绯色的骑装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冷然的弧度,层层帐帘放下。
来到外间美人榻前,指尖轻叩榻案上的锦盒,垂眸看向榻脚,蜷成一团的白虎,眉眼凉薄,淡声道:“白虎,护好你的主人。”
手一挥,案几上多了一排丹药瓶:“这些给你,皮毛养光滑些。”
语罢不等白虎有所反应,拿起案几一角放着的护腕,戴上扣起,抬脚往外走。
装死的白虎,闻言虎躯一震,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更疼了。
没想到不近人情的境主,有了伴侣,心会如此偏!
简直偏得灭绝神性,残忍无道可申!
出了房间的玲珑,立于院中,嗅到空气中的血腥气,指尖转动环戒,冷声道:“楼刹殿殿众听令,誓死护好南陵太女正君,容子安。”
此话一落,暗处无数道黑影出现,垂行礼,以表得令。
而散落在各地的楼刹殿殿众,手指上的象征戒指,收到了同样的指令。
玲珑拿出一个黑玉面具戴在脸上,清绝的容颜,半遮半掩间危险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