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有些懵,书里的剧情不是这个发展!
不应该是辛梦琪扶着顾承安去军区医院上药吗?怎么面前的男人突然对自己开口了。
“怎么?不愿意啊?”顾承安咬了咬腮帮子,脚踝处的阵阵刺痛传来,他原本准备回家歇着,听到苏茵的问话才改了主意,“我可没少骑自行车载你啊,上回还下雪天载你去寄稿,你现在对待革命同志就这么无情?忍心不伸出援手?”
苏茵:“。。。?”
“承安哥,我送你吧!”辛梦琪刚被顾承安拒绝,又巴巴地跟过来,自己是活过一世的人,清楚男人这种时候最脆弱,虽然顾承安不见得有这种脆弱的时候,可这却是自己难得和他相处,对他嘘寒问暖的机会。
“别,咱们不熟。”顾承安只觉得辛梦琪阴魂不散,尤其是苏茵屡次误会自己和辛梦琪有什么,念及此,他忍着痛楚立马避了两米远,坚决和辛梦琪划清界限。
众目睽睽之下,这躲避的动作太明显,辛梦琪眼眶一红,甩着辫子跑了。
苏茵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自己怎么也是被顾家照拂的,最后只能跟着顾承安往军区医院去。
这人前头说着要人扶,走起路来却是没给她这个机会,“算了,一会儿L让院里那些爱嚼舌根的撞见,到时候会编排你,我一大老爷们没事,你们女同志脸皮薄。”
忍着痛,他努力维持着不太跛的走路姿势,看得苏茵也有些不忍。
“不然找韩庆文何松平他们抬你过去?”
担心自己一世英名尽毁的顾承安:“那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苏茵:“。。。”
军区医院这个点儿L人不算多,只一楼大厅有病人进出。
“扭了下,不算太严重,回家歇半个月,敷点药,问题不大。”医生检查了顾承安的伤情,刷刷给人开药。
“陈叔,半个月啊?这也太久了吧。”顾承安是个闲不住的主,让他歇半个月无异于最高级别的折磨。
陈医生年近五十,也受过顾家老爷子照拂,对顾承安自然是了解。
他放下钢笔,看着老领导的孙子,忍不住劝说:“想好好恢复就听我的,不然我可上你家跟老爷子说道说道啊。”
“别别别,行!我听您的!”算了吧,顾承安立马认输。
既来之则安之,苏茵接过陈医生的药单去拿了药回来,又仔细问了医生注意事项,以及忌口的问题。
“少下地,少蹦跶,”知道苏茵是顾承安的娃娃亲对象,陈医生不确定二人办酒没有,只当是八。九不离十,“洗澡的时候多注意,你到时候帮他,主要别让脚沾水就是。”
。。。。。。
从军区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苏茵红着一张脸走在前面,顾承安看不出异色,仔细瞧瞧,耳朵尖却隐隐发红,幸好夜色深沉,都隐在了黑暗里。
——
“哎哟,怎么把脚扭了!”老太太看
着脚踝处被纱布包裹起来的孙子一阵心疼。
“奶奶,我没事儿L。()”顾承安试图动动脚脖子,被母亲拦住。
还瞎动!你给我消停点儿L!?()”钱静芳一指头戳上儿L子的额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哎,男人扭个脚咋啦?”老爷子板着脸,看不得这婆媳俩对孙子这么溺爱,“慈母多败儿L知道不?”
“就你能耐!”
老太太瞪老爷子一眼,钱静芳却是不好与公公辩驳,只找上吴婶,商量着这阵子多炖些骨头汤。
“尤其是猪蹄汤!”老太太念叨着,“吃哪儿L补哪儿L!”
“奶奶,妈!我这又不是猪蹄!”顾承安丝毫没有被伤情困扰的烦恼,一句话哄得担心自己的长辈忍俊不禁,“你们这说得我多难堪啊~”
苏茵也被逗笑,红唇一抿,悄悄看了顾承安的蹄。。。不对,是脚踝一眼,还真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再抬眼时,却见着顾承安盯着自己,像是抓包成功似的,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苏茵同志,还敢笑话我?”暖黄灯光下,顾承安刚毅的脸上仿佛流光乍现,笑起来竟然让苏茵小脸发烫。
她忙垂下头,轻轻摇了摇头,两条辫子跟着小幅度地甩了甩,“我没有。”
第二天,钱静芳托人替儿L子去房管局请了假,等家里人上班的上班,顾承安便觉得无聊了。
吃了吴婶送进屋里的午饭,靠在床头把玩着收音机,美妙的乐曲飘出,唱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脑海中却是一张娇美的小脸,黑葡萄般的眼珠子不住偷看自己,害得自己打篮球时分了好几回神,最后还眼巴巴关心自己的伤情,提出去医院。。。
胡大师的话言犹在耳,全中了!
下午吴婶帮忙把几个兄弟叫来,顾承安拉着几人窝在卧室打扑克。
“安哥,你英勇负伤还挺严重啊!”何松平摸了摸他包着脚踝的纱布。
“哎,点背呗!”这才第一天,还有半个月要怎么熬啊。
“一对三。”吴达出牌,闲聊间想起上次顾承安问的事儿L,忍不住好奇,“安哥,上回你说的那个同事的事儿L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儿L,顾承安嘴角一扬,原本因为受伤烦躁的情绪似乎都得到了安抚,“胡立彬真有两把刷子啊!那姑娘确实喜欢。。。他。”
“啧啧!”突然被夸奖一通的胡立彬登时来劲,捏着扑克牌一阵激动,仿佛化身情感大师,“看吧,我就说了,这就是她们女人的手段!咱们玩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