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着何松玲去家属工厂厂办办公室,准备想法子和钱静芳说说看。
厂办办公室今天热闹,一行人刚忙完最新一年的随军家属报名登记工作,准备在九月完成筛选和工作分配的名额。
随军家属多,工作机会少,就连现在以制作军装军被等军用服饰为主的工厂也是领导们体恤军属拍板建造的,既缓解了军属的工作问题也为军人家庭多提供了一份进项。
钱静芳抱着茶盅抿口茶,上隔壁办公室串门商量名额问题,商量间隙就听到二团指导员媳妇儿开口。
“静芳,你们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不会过阵子我们就要喝承安的喜酒了吧?”
闻言,邻桌的四旅旅长媳妇儿邱雅琴放下手中报纸,推了推黑边镜架,“真的假的?静芳,你不会同意吧?这都什么老封建!”
自家也成了院里的八卦中心,钱静芳在心里叹口气,可想到苏茵的懂事和知进退又笑开来,只暗示一句,“孩子们都还小,不着急。不过到时候我会好好把关的,苏家那孩子也不容易,以后结婚我肯定是当半个闺女嫁出去。”
办公室里几个同事闻言眼睛亮了亮,左右对视上,读出相同的信息,那就是娃娃亲要黄!()
邱雅琴想起几回碰见苏茵的模样,登时来了兴趣,那感情好,这样对你们家承安也好,他那性子我们都知道的,怎么可能同意娃娃亲。不过那苏家丫头我碰见过几回,当真是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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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漂亮,瞧着也斯斯文文,不说是乡下来的,看着也体面得很,怪不得自己儿子还偷摸打量人好几眼,当妈的哪能不懂儿子,今天一听钱静芳暗示的话,便动了心思,等顾承安和苏茵的娃娃亲婚约一解除,还真有机会。
“是,是个好孩子,也能耐。”
几人在工作间隙说会儿话,又各自忙碌起来,没过多久,蹬蹬蹬的小皮鞋声儿响起,伴着辛梦琪活泼的话语出现。
“钱阿姨,各位阿姨好。”辛梦琪带着个油纸袋子给众人送糕点,“这是我做的枣泥酥,我刚给我妈送了些,想着给阿姨们也送点尝尝。”
“哎呀,梦琪真是心灵手巧。”
“要不是闺女好呢,多贴心啊。”
钱静芳尝一口枣泥酥,味道不错,也夸上几句,听得辛梦琪心花怒放。
吃的送了,她准备乘胜追击,汇报起工作进展来,“钱阿姨,您喜欢吃就好,我改天再做些别的给您送来。这个枣泥酥我还没发挥好,昨天办了一天黑板宣传栏,手有些酸,再捣枣泥没使上劲儿。。。”
“你这孩子,真是辛苦了。”钱静芳看着辛梦琪的眼里添了几分赞许与怜爱,“为集体做事出力是好事,也不用太着急,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不碍事的,钱阿姨,我这也是向您学习嘛,为集体服务,很光荣!”
“梦琪这觉悟好,不愧是辛旅和尹主任的闺女。”邱雅琴看着手里京市晨报的征稿栏,津津有味阅读着,抬头感慨一句。
一墙之隔,办公室门外二个姑娘也听了一耳朵,李念君歪头看向何松玲,“听到没?人家怎么说的?自己办黑板报忙了一天手都酸了,真是不要脸!”
越说越激动,李念君白眼一翻,“她就偶尔出来晃荡一下,事情全是你干的,就只有你那么傻!等着,我现在就进去揭穿。。。”
“哎!”何松玲忙拉着李念君,再伸手拉上苏茵往楼下去。
“何松玲,你拦着我干嘛啊?”李念君走到厂办楼下,生起气来,总觉得这妹子不争气。
“算了。”何松玲蔫蔫的,有些气馁,“我。。。”
“你这都要忍着?”李念君心气不顺,真想摇醒何松玲,“辛梦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就回回被她当使唤丫鬟吧!”
“李念君!”楼梯口传来小皮鞋的踩在地面的声音,辛梦琪刚下楼就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走近一看,估摸刚刚自己在厂办说的话被听着了,“我说的有问题吗?大家都是为集体服务,做宣传栏用于思想建设和宣传,何必分那么清楚?”
走到何松玲身边,辛梦琪亲热地挽上她手臂,“对吧,松玲
()。我们是一块儿使劲的,钱阿姨表扬了我就等于表扬了你呀,这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
“你!辛梦琪,你可真是不要脸!”李念君说话直,半分不给辛梦琪脸面。
辛梦琪冷冷一笑,“怎么?你想上楼去找钱阿姨说黑板报不是我办的?你觉得像她们那么忙的认,在乎到底是谁往黑板上写字画画吗?只要东西办好了就行,你再去说,只会让人觉得小题大做罢了。再说了,我每天也去了的,院里阿姨可见到了~”
“你这心思还挺深,每天就怼着大伙儿上下班的时候出现在黑板前装样子呗。”李念君冷哼。
“李念君,你有功夫管别人闲事,不如操心自己,依依马上就要报名上大学了,我要是你,自己亲爸把上大学的名额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都不给亲闺女,不得活活呕死。”
“你!”
李念君看着辛梦琪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气得无法辩驳,听着那句宁愿给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都不给亲闺女,平日里再大大咧咧的人也差点红了眼眶。
苏茵觉察出李念君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仅仅是认识几天,也能看出这姑娘是个要强性子,自己亲爸这么做,她反而不会去大吵大闹,只会嘴硬说无所谓。
“念君,有机会不如跟你爸谈谈,他是你爸,你得让他知道你在乎的东西,不能让他拿去做人情,你有权利去争取你想要的。”苏茵这话是真心的,可别白白便宜了其他人,就是不知道李念君能不能听进去。
李念君恍然看着她,张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
回去的路上,苏茵问起何松玲的想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只觉得何松玲像个面团,性子太好,好到谁都能欺负似的。
“茵茵姐,我知道你和念君姐觉得我傻嘛,其实我刚刚在厂办门口听到那些话,也有些难过的,我性子闷,跟着我妈来随军在院里朋友不多的,还是梦琪姐和依依姐主动跟我说话,我那时候好开心。现在想想,兴许确实是为了找我跑腿办事才和我主动说话吧。不过为了这事儿,我又觉得没必要撕破脸,好像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