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川是长辈,比容姝大了十几岁,本来不想多说。
被容姝这句“离过婚”给刺得心里不舒服,他脸色沉了沉。
“顾必臣也离过婚,你想清楚了吗?”
容姝被容鹤川这么一挤兑,脸颊顿时红了,“二叔,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容鹤川渐渐失去耐心。
容姝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气闷不已。
“反正我觉得她心机挺深沉的,不知道怎么搭上小叔,接近家宝,才能登堂入室。”容姝咕哝道。
容鹤川眉峰紧蹙,“容姝,如果你不认识顾必臣,姜老师对你而言就是你弟弟的小提琴老师,你并不会带上个人情绪去看待她。你为什么贬低她,你心里很清楚。”
容姝被容鹤川严厉的话气得眼眶通红,“二叔,我们就事论事,难道你不觉得她心机很深吗?”
“别逼我说更难听的话,你承受不住。”容鹤川懒得跟个小辈计较,转身就走。
他想,容姝曲解姜希,借她的衣服给姜希穿,对姜希来说是一种折辱。
“二叔,你不借衣服了吗?”容姝追了两步,看见容鹤川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她心里一阵气苦。
餐桌上她就看出来了,容鹤川一直护着姜希,明明她才是他的亲侄女,他却护着一个外人。
容鹤川从楼上下来,正要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去买一套女装送过来,就看见红姨拎着一个纸袋上楼来。
“红姨。”
红姨微胖身材,脸圆圆的,看着就亲切和蔼,她笑着说:“姜老师睡了吗,夫人让我给她送衣服过去。”
容鹤川说:“还没,在家宝房间里,还是我妈想得周到。”
“突然让他们姐弟留宿,他们没有换洗衣服,豆豆还能穿家宝的,只能委屈姜老师穿夫人的旧衣服了。”
“谈不上委屈,姜老师不在意这个。”
红姨满眼都是笑意,打趣地问道:“鹤川,你对姜老师动心了?”
容鹤川差点被口水呛到,“红姨,我只是欣赏姜老师的才华。”
“我懂,姜老师那么优秀,我要是男的我也心动,你加把劲,我看好你。”
红姨冲他握了握拳,只差没喊“干巴嗲”了,搞得容鹤川哭笑不得。
他弟不在,他帮着护了一下未来弟媳妇,怎么大家的鸳鸯谱就乱点上了?
红姨走到儿童房外面,抬手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姜希过来开门。
屋里光线昏暗,姜希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压低声音说:“红姨,有事?”
“家宝和豆豆睡着了?”红姨也下意识压低声音跟姜希说话。
“嗯,刚睡着,他俩今天玩得太兴奋了,一个故事还没讲完,就睡着了。”姜希微笑道。
“姜老师有心了,家宝这孩子从小没有妈妈,说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睡前故事,鹤川太忙了,又不懂怎么照顾孩子,要是身边有个像你这样有耐心的妻子,家宝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姜希听出红姨话里有话,她说:“容先生没想过跟家宝妈妈复婚吗?”
“复什么婚啊。”红姨本来不好跟外人道这些事,但姜希的身份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