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悬停在她上空,目光与她放空的眼神交汇。
她这个样子,让他很想继续欺负她,让她为他痴迷,为他失神。
他从她身上翻过去,平躺在她身侧,“我一直觉得我的自制力无人能及。”
姜希偏过头,看到容年同样红得滴血的耳朵尖。
他那么游刃有余,还会害羞吗?
她眨了眨眼睛,“嗯?”
容年偏头看她,“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毫无自制力。”
明明昨晚两人才至死方休的缠绵过,可是现在,他的身体都在叫嚣着要她。
姜希耳根子烫,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害羞不已。
“我又没有勾引你。”
说得她好像是红颜祸水一样,从此让君王都不肯早朝了。
容年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她明晰的下颌线,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揉。
“你不用做什么。”
姜希觉得两人这样躺在床上对视下去,肯定要出问题的。
她赶紧坐起来,目光四处游移,“那什么,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我、我给你收拾行李。”
姜希离开大床,走到抽屉边,闭着眼睛抓了两条内裤塞行李箱里,她三两下把行李箱拉好。
回头时,容年已经把衣服裤子穿好,正将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
姜希要走,被他拽了回去,“领带。”
姜希抿了抿唇,心想刚才连衬衫都侍候着穿上了,现在打个领带又有什么关系。
她拿起领带,踮起脚尖将领带绕过他脖颈,熟练地打了个温莎结。
容年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差点没把自己醋死,“领结打得挺熟练啊。”
姜希不知道他又想找什么茬,“我以前参加辩论赛,要穿正装打领带。”
她记得她第一次参加辩论赛,顾必臣送了她一套西服和领带。
她不会打领带,是顾必臣手把手亲自教会她的。
后来她学会了很多种领带打法,却从来没有给顾必臣打过领带。
容年微眯起眼睛,语气中有明显的醋意,“没给别人打过?”
“好像有。”
她记忆中有过给人打领带的印象,那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逝,快得她抓都抓不住。
容年嘴角绷直,“给谁?”
“不记得了。”姜希摇了摇头。
容年以为她是敷衍,他不满地说:“给顾必臣打的?”
“那倒没有。”姜希实话实说,“他不需要我给他打领带。”
顾必臣这些年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会让她帮他系领带?
这么亲密又暧昧的事,自然只有他的床上娇客有这种荣幸。
容年盯着姜希的眼睛,听她这么说,心情却并未好转。
“姜希,你是不是对他还有留恋?”
姜希一怔,随即摇头,“没有,容总,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当初她提出离婚,就已经决定翻篇,再加上顾家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又不是受虐狂,还想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