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光宗轻蔑地看着她,“不管你心里多不忿,顾家会越来越好,这是事实。”
“谁知道呢?”姜希的表情同样轻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人会替天行道。”
“哈哈哈!”
顾光宗大笑起来,像是笑她的天真和无知,他边笑边摇头,“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
姜希咬牙切齿地想,单纯你妈!
“看在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但姜希,做事不要只瞻前不顾后,你妈和你儿子,你想先失去谁?”
姜希瞳孔紧缩,“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要真想跟我们顾家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我劝你不要庸人自扰。”
顾光宗说完,车队驶了过来,张特助打开中间那辆车的后座车门,他弯腰坐上车。
姜希站在路边,看着车队浩浩荡荡驶离,直到消失在黑夜里。
她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朝出租车那边走去。
姜希半夜回到琴酒家,琴酒刚好起来上厕所,差点没被她吓死。
“姜希?”
姜希坐在沙上,客厅没开灯,琴酒冷不防看那里像坐着一个人,自然受惊不小。
“是我。”
琴酒拍了拍胸膛,“哎玛,吓我一跳,你不是飞去s市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她走进客厅,拍开了壁灯。
灯光亮起来,温暖了四周,琴酒也看到了姜希肿起来的脸颊。
她吃了一惊,快步走过来,端详姜希的脸,“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姜希抿了抿唇,躲开琴酒伸过来的手,“没事,被人甩了一耳光。”
“这还叫没事?”琴酒急得差点跳起来,“你去s市干什么了,专门飞过去送脸给人打的吗?”
姜希哑然失笑。
琴酒瞪着眼睛,“你还笑得出来,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敷,这肿得这么厉害,明天肯定就变成猪头了。”
琴酒骂骂咧咧去了厨房,很快又端着冰块出来。
她找了一条干净毛巾,包着冰块递给姜希,“快敷上。”
姜希接过来贴在火辣辣的脸颊上,对琴酒说:“谢谢。”
“谢毛线。”琴酒瞪了她一眼,“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希垂下眼睑,“真没事,就是一个阿姨出了点事。”
“什么阿姨值得你亲自飞一趟s市?”琴酒没那么好糊弄,“姜希,我现你自从去了一趟边境回来,人就怪怪的,你到底生了什么事?”
琴酒和姜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姜希最近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她好像有心事,看着和以前一样,但呆的频率越来越高。
有时候两人说着话,她就会突然走神。
姜希不想把琴酒拉入这个漩涡里,她笑了笑,“就是一个同病相怜的阿姨,酒儿,你别问了,去睡吧。”
琴酒知道姜希嘴严,她不想说的事,就算她把她的嘴撬开,她也不会说。
“那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我随时洗耳恭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