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让容年的眼神黯了黯,他低头咬住她的颈侧。
这一晚,容年没有吻姜希,姜希也没再向他索吻。
就好像,相濡以沫就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半夜两点,姜希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屋里光线昏暗,她的手往旁边一探,摸了个空。
残留的睡意彻底消失,她裹着被子坐起来,看到旁边被子整齐。
她怔了片刻,踩着拖鞋下地,双腿酸软无力,她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卧室。
外面亮着地灯,客厅里空荡荡的,她站在走廊上了会儿呆,又去正对卧室的书房看了一眼。
书房里黑乎乎的,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容年是真的走了。
姜希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换上,闻到衣服上有很温暖的阳光味道。
衣服已经剪掉吊牌,也有舒服的洗涤剂味道,像是有人精心准备的。
姜希换好衣服,把床铺整理了一下,她走出卧室,找了个袋子去浴室装湿衣服。
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她甚至以为容年给她扔掉了,去垃圾桶里找了,也没有。
等她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客厅外的小阳台上晾着她的湿衣服。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把袋子叠好放回原处,拎着包走了。
*
接下来几天,天?集团频繁有民警过来调查取证。
孙董几次三番将容年叫到董事长办公室,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孙董气得住进了医院。
天?集团创始人病重入院,这个消息一经布,天?集团的股价瞬间又跌停。
股东们再也坐不住,纷纷找容年闹,甚至有人直接找去家属大院,让孙静怡教好孩子。
整个天?集团人心惶惶,姜希去公司食堂吃饭,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
姜希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大家从她这里打听不到消息,就去问苏怡然。
苏怡然也三缄其口。
她知道,公司越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越要闭嘴。
十月的第一周周末,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天?集团愁云惨雾了近一个月,容家却传来了喜事。
容姝和顾必臣的婚礼将于1o月2o日举行,婚礼的高规格等同于某明星大婚,据说邀请了全京城有名望的家族。
姜希听说他们要举办婚礼时,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
倒是琴酒和梁月染都义愤填膺。
尤其是琴酒气得不行,“顾必臣也太好命了,他凭什么啊?”
顾家与容家结亲,就是搭上了容政一这条线,白泽集团往后在京城还不得直接飞升?
姜希很平静,“挺好的。”
“哪里好了?”梁月染那么淡定的性子都忍不了,“姜希,他拖了你四年,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容家的女婿,往后只怕会直上青云。”
琴酒用力点头,“对,像他那样的渣男,凭什么能心想事成?”
“那怎么办,婚礼当天我去大闹一场?”姜希玩笑道。
琴酒认真琢磨了一下这事的可行性,“可以啊,毁不了他的婚礼,也得恶心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