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得如何了?”
江源说:“世通怕消息走漏,动作不大,把海外资产抵押出去了几处,但归拢的资金离他想认购的份额差距很大,世通总裁还在想办法,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黔驴技穷了。”
“世通集团……”容年沉吟,“我记得世通总裁姓谢,是谢家的远亲叔伯?”
“是的,伽南少爷应该认识,要找伽南少爷牵线搭桥吗?”江源问。
容年摇了摇头,“在商言商,打亲情牌没有任何意义。”
“我听闻那位总裁脾气古怪,不好亲近,也没有什么弱点,我们要从他手里吃下他的份额,不通过伽南少爷牵线搭桥,恐怕连他人都见不到。”江源说。
容年手指轻叩着桌面,沉稳老练地说:“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是看弱点在哪里。”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派人去打听,尽快搞定世通这边。”
“嗯,这家呢?”容年手指轻点了一下嘉祥集团的名字。
“嘉祥集团总裁病危,这段时间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为了遗产争得头破血流,谁也顾不上信用合作社这个项目,都想把公司的实权拿到手,不过老爷子是不是真的病危,谁也不知道,消息捂得很严。”
不严的话,估计早就有人动手了。
容年沉吟,“你先派人去打听一下嘉祥集团总裁的病情是真是假,还有他们公司的资金流是否存在问题,抓紧时间去办,别让人截胡了。”
“是,我马上去。”
江源匆匆离开,在门口撞见鬼鬼祟祟的苏怡然,他眉峰一下子拧了起来。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偷听?”
苏怡然吓死了,江源的面相其实不凶,但他长年待在部队,浑身裹挟着凌厉的气势,一皱眉就杀气腾腾的。
“我、我、我没有偷听,我、我、我……”苏怡然吓得快哭了。
江源眉头皱得更紧,“我之前没在总裁办看见过你,你怎么上来的,刚才偷听了什么,谁派你来的?”
不怪江源戒心这么重。
孙老明显针对容年,不想让他坐稳执行总裁这个位置。
这个时候任何出现在总裁办的人都形迹可疑。
苏怡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掉眼泪。
“我、我真的没有偷听,你冤枉我了。”
江源见她哭哭啼啼的,耐心全无,刚要打电话让保安上来把人带走,就见那边电梯开了。
姜希走出电梯,一眼就看见江源和苏怡然,她快步走过来,才看见江源板着脸,而苏怡然却在哭。
“江秘书,这是……什么情况?”
江源沉声说:“姜秘书,你来得正好,这人刚才在容总办公室外偷听,你把人交到保安科去,让他们好好查查谁派来的。”
“这误会就大了,江秘书,她是我们秘书处刚来的新人,之前在各部门轮岗,早上任经理带上来的,刚才我去送文件了,没找着机会跟你说。”
江源眼里还带着怀疑,“真的?”
“不信你去问任经理,这事也怪我,我应该带着她去跟你们认认脸。”姜希拉着苏怡然的手,说,“怡然,这是容总身边最得力的秘书江源江秘书,还有一位现在不在,叫江淮,是江秘书的弟弟。江秘书,这是苏怡然苏秘书,以后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苏怡然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连忙说:“江秘书好,我真的没偷听,我刚到办公室外面,正准备敲门你就出来了,我是要给容总送文件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表示自己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