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与叶扬结下了多大的怨恨,如今关系到了申老爷子的性命。申焕俞一家人也不得不向叶扬低头。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能把老爹救活,其他的都可以先放到一边。
在申焕俞的带领下,申家众人决定诚恳地向白鹤行和叶扬道个歉,一定要把叶扬请到家里来替老爷子看病。
在申焕俞忐忑不安的心情下,他拨通了白鹤行的电话。
“喂!申总,有何贵干?”白鹤行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冰冰冷冷的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听到这一句毫无情绪就好像机械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申焕俞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拔凉拔凉。
“白大哥,误会啊,都是误会!”申焕俞咳嗽一声,尴尬地道:“刚刚因为家父的病情,实在是有点急昏了头,冷落了白老哥您啦。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后悔莫及。白老哥现在在哪?我过来跟您道个歉?”
“不用了,您贵人事多,还是忙您的吧。”白鹤行心中冷笑,道。
申焕俞连忙道:“那怎么行呢?让您受委屈了,我得当面向您道个歉才行啊,不然我这良心难安啊。”
白鹤行冷笑一声,没有回答。申焕俞又问:“刚刚舍妹和犬子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头了,我这就把他们都叫过来,想要给您和叶医生陪个不是啊。您看叶医生跟您在一起吗?”
白鹤行朝着叶扬看了一眼,只见他正一脸笑意地端着茶杯,认认真真地喝着茶,好似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没有了关系,不由得心中暗赞一声。顿了顿,白鹤行道:“现在我们没空!”
没空!
听到白鹤行这句可谓是决绝的话语,申焕俞顿时傻了眼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当初是自己将白鹤行和叶扬赶出家门的,惹恼了人家,现在有事求人家了,还不许别人发点小脾气吗?
申焕俞斟酌再三,还是陪着笑道:“白大哥,算是我求您了。老爷子的病情还需要叶医生相助,都怪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白哥您帮忙求求情!”
这下知道人家叶扬的厉害了?刚刚不是还气势汹汹地把我们从家里赶出来?才转过身没两个小时,就要求到我们头上了。白鹤行心中暗爽,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刚刚这阵子功夫,早已经没有先前的怒气了。
想着申家的老爷子平日里也待自己不薄,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端着架子,拿着性命开玩笑。于是沉吟着道:“我可不敢向你保证什么,你们刚刚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就算我不在意,也不代表人家叶老弟不在意。”
“是,是,是!”申焕俞连忙赔礼道:“所以还请老哥你搭个线,我亲自,不!我们全家亲自来向叶扬叶医生当面道歉。”
“这样……”白鹤行又将目光投向了叶扬,带着些许的请求和犹豫。叶扬读懂了白鹤行目光中的意思,微微颔了颔首。白鹤行这才道:“那好吧,我们在江东市那家新开的茶楼:三源真味。我们再喝一个小时,你们看着办吧!”
申焕俞如蒙大赦,连忙道:“是,是,是!我们马上过来,还请白老哥您多坐一会儿。”说着挂断了电话,对着身旁的申兰珍和申海泉吩咐道:“还围在这里干嘛?赶紧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啊!”
“哦!”申兰珍和申海泉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出了门,申焕俞也连忙跟上。
三人开了一辆车,在申焕俞的催促下,司机疯踩着油门,朝着“三源真味”茶楼驶去。一路上,申焕俞认真交代着两人:“一定得放下架子,真心诚意地道歉。尤其是你,申海泉,可不许再给我添乱,要是人家叶医生不肯原谅我们,我唯你是问!”
申海泉一阵哆嗦,看着申焕俞严肃的表情,不由得点了点头,委屈地道:“好的,我知道了!”
茶楼里,白鹤行哈哈笑着主动抢过了茶艺师手中的茶壶,给叶扬添了一杯茶。“真是因果循环,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啊!”
叶扬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说话。白鹤行感叹道:“还是叶老弟你本事大,这么快就把面子给找回来了。申家这伙人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哈哈哈……”
两人喝茶闲聊,不一会儿,就听到“通通通”一阵急切地脚步声传了开来。紧接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回头望去,只见在申焕俞的带领下,申兰珍、申海泉三人陪着笑脸走了进来。
叶扬还是稳坐在茶案边上,微微笑着端起茶杯饮茶,连头都不抬一下。白鹤行却是站了起来。
申焕俞打了个哈哈道:“白老哥,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招待不周,还请不要见怪!”
白鹤行也笑着道:“哪里,哪里。你们申家家大业大,事务繁重,是我姓白的闲着无聊。叨扰了。”
看到白鹤行的笑脸带着几分冷然,白鹤行心中暗道不好,连忙陪着笑道:“白老哥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你这么大一个老总,怎么会说无聊呢!”说着申焕俞朝着叶扬看去,弓着身子谄笑着道:“哟,叶医生也在这儿呢!”
叶扬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申焕俞道:“白大哥相邀品尝,我怎敢不来。刚刚在申总您家里也喝了几杯,这回到了这儿,我也算是借花献佛,请申总您喝几杯吧?”
叶扬越是客气,申焕俞的心越是不安。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啊,听到叶扬请他喝茶,申焕俞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叶医生您太客气了。”说着申焕俞眼珠一转,尴尬着道:“叶医生啊,刚刚是多有得罪。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您。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啊!”